我捂著脖子,驚慌失措地狂奔著,從最近的牆頭翻出了學校。一路上,我脖子上的血直往外淌。
我一上大馬路,就攔了一輛出租車,一上車,叫嚷道:“快到就近的醫院去!”
急救室的醫生緊急給我縫合、包紮傷口。醫生問:“你這是咋弄的?”
“被一條瘋狗咬了。”我驚魂未定地說。心想:若是我說是被吸血鬼咬的,你們隻怕會誤以為我是神經病。
躺在病床上,我惱怒地想:臥槽!文嫻那個臭娘們太沒人品了,拿老子當****呀,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讓老子去喂惡鬼,好在《血字鬼書》關鍵時爆炸了,救了我一條小命。
我摸摸上衣口袋,心想:《血字鬼書》肯定完了。
誰知我一摸,《血字鬼書》還好好地揣在口袋裏。我掏出《血字鬼書》一看,它竟然完好無損。
“神書,真是神書呀!”我把《血字鬼書》貼在心口上,暗自慶幸道:肯定是爺爺顯了靈,救了孫子我一條小命呀。
我擔心地想:白萍已經被惡鬼附了身,淪落成惡鬼的奴隸了,要想救出白萍,隻有滅了這個惡鬼。可是,怎麼才能滅了惡鬼呢?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手機鈴聲把我驚醒了,一看,是臭娘們文嫻打來的。
“喂,梁靈,你小子還活著呀。”文嫻嘻嘻哈哈地說。
“老子死翹翹了,現在正走在黃泉路上。”我沒好氣地回答。
“梁靈,你在哪兒?”文嫻問。
“我隻剩下半條命了,正在醫院觀察室裏躺著呢。”我氣鼓鼓地說。
“我和劉雄馬上來看你。”文嫻說完,掛了電話。
沒半個小時功夫,文嫻和劉雄就來到醫院。
我緊閉著眼睛裝睡著,懶得搭理文嫻和劉雄。
“喂,裝什麼洋相呀。”文嫻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把頭使勁往旁邊一扭,惱火地說:“我剩下的半條命你也想拿走嗎?”
“嘻嘻…你這麼帥,我哪兒舍得取你的命呀。”文嫻坐在病床上,含情脈脈地瞅著我,說:“喂,你小子命夠大的了,傷成這樣,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能自己跑到醫院來。”
我撇撇嘴,不滿地說:“我不自己跑來,誰會來救我呀。”
文嫻從挎包裏掏出一疊錢,遞給劉雄,說:“你去把梁靈的醫藥費交了。”
劉雄不屑地瞅了我一眼,嘀咕道:“連個女鬼都搞不定,太慫包了。”說完,轉身走了。
我對著劉雄的背影,氣呼呼地反駁道:“草泥馬!光說大話算個***有本事你去試試。”
文嫻輕撫著我的臉龐,安慰道:“梁靈,你別跟劉雄一般見識,他呀,就是嘴巴賤。”
我不悅地瞅著文嫻,責怪道:“我不跟劉雄一般見識,那我就跟你一般見識吧。我問你:昨晚,你咋不給我交個底,讓我糊裏糊塗地差點喂了吸血鬼。”
“梁靈,我咋舍得讓你喂鬼呢。”文嫻曖昧地說。她又撫了撫我的臉龐,說:“我之所以沒給你交底,是害怕你臨陣退縮。不過,我給了你一個救命徽章,要不是這個徽章呀,你就真會喂了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