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三天,嚴容秋發現自己的多慮似乎並非無跡可尋。他在嚴博森身上再次聞到與那天相同的香水味道,淡淡的一股,男士香水味。

他聯係上自己為數不多可以交心的好友,問:“你認識方氏集團的三公子嗎?”

圈子裏的年輕人喜歡聚一塊玩,嚴容秋心氣頗高,一向少與他們玩鬧,而且他認為那些行為無異於虛度光陰,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把時間多花在彈琴上,為此讓嚴博森少操了不少心。

“認識的呀,小方公子剛畢業,最近讓方總帶出來見麵,讓大家熟悉熟悉。我們上周就見過了,性格不錯的,大方自然,沒有那麼多公子病。”

嚴容秋心底藏著說不出的滋味:“有照片嗎?”

“有啊,你要看,我找找。”

很快,對方發來張合影:“中間穿米白色衣服的人就是小方公子。”

嚴容秋一眼就認出對方,因為這個小方公子,身上散發的氣質與他有幾分相似。

他回對方:“我知道了,謝了,下個月請你看場希賽的鋼琴演奏會。”

“打住,你還不如給我發個紅包,我去那裏純粹就是換個地方睡覺,還是別玷汙你神聖的鋼琴樂了。”

嚴容秋給好友發了個挺大的紅包,之後一直對著照片裏的小方公子出神。

與此同時,他冒出了個不可置信的念頭。他在想,嚴博森會不會因為他的不接受,把目標轉到跟他有幾分相似的小方公子身上了?可嚴博森會是這種人嗎

顯然不是。

酒吧裏在放一首叫做《為愛癡狂》的老歌,嚴容秋應了朋友的邀約,他隻點酒精濃度低的果酒,盡管被朋友笑話,但臉色絲毫沒變化。

“我才不想喝得像個酒鬼。”

一哄而笑,這幫人都是玩得瘋的,嚴容秋不喝酒,他們漸漸分開了,準備尋找目標。嚴容秋喝完一杯,再看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目光隨意掃過四周,嚴容秋覺得待在酒吧裏索然無味,起身走的時候,跟迎麵進來的幾個人差點撞一起。

嚴容秋後知後覺的了解到,這家酒吧正是小方公子名下的,而這位小方公子,今天把嚴博森請過來,他凝神觀望,失笑了一聲。

“小秋。”

嚴博森攬著他的肩膀,對小方公子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小方公子今天過生日,舉辦生日party的包廂布置好了,宴請的客人正陸續過來。嚴博森也是剛跟一夥人從會議室離開順路來了這邊。這次項目方氏的當家有意讓小方公子全程參與,其中意欲何為,再明顯不過,索性生日宴就把所有的工作合作夥伴都邀請了。

嚴博森與嚴容秋落在最後走,看出來人起了情緒,隱約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竟掩飾不住地喜悅。

嚴容秋誤會對方,說:“看起來你與小方公子處得不錯,連參加生日宴都不告訴我。”

嚴博森說:“我本想打個過場就回去,倒是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酒吧了?”

“我跟朋友過來喝酒。”

“他們人呢?”

“……”嚴容秋無語,“嫌我悶,都自己跑去玩兒了。”

嚴博森眼角蕩漾開微笑的弧度:“等會兒我們早點回去,晚上陪你看電影?”

嚴容秋不經意地抬頭,與小方公子回頭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彙。他覺得對方是有意回頭看嚴博森的,再看嚴博森,眼神放在自己身上。

“電影不用看,你陪我早點回去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待捉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嚴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