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這個叫劉岩的男人目光往他手裏一瞥,翹起一側眉,問。
王鋒淡淡一笑,“剛做完手術,剛才又喝了幾杯,如果再喝,恐怕得進醫院了。”
劉岩不由分說地從邊上一張桌子上取了隻杯子,倒了三分之一紅酒進去,遞給他,“不能喝白的,紅的總行?”
王鋒有些詫異,因為他在劉岩的眼眸裏看到了幾分挑釁。
遲疑兩秒,他伸手把酒杯接了過來。
兩隻酒杯在半空中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2]
王鋒不記得是從哪裏讀到的一句話了,那句話大意是說,有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做,就不要開個頭,一旦開了頭,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他今天是見識到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怎麼由一杯紅酒變成五杯紅酒,又由五杯紅酒變成一瓶白酒的,王鋒已經全然不記得。
他隻記得自己到後麵的時候,已經喝得暈暈乎乎,完全斷片兒。
再醒來時,他到了一個陌生人家裏。
王鋒邊揉眼睛邊從床上爬起來,轉頭四顧。
這是一間他從來沒有來過的房間。
他很確定。
以灰白色調為主的簡約風,一張大床,一張小桌,大片空麵積的地板。
他正準備翻身下床,忽然動作愣住。
他隱隱約約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過了幾秒,他懷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心情掀開被子。
“你醒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
王鋒驚慌失措地把被子重新掩上,轉頭看過去。
一個熟悉的人穿著羊皮燈籠短褲倚在門框,手裏還端著一杯牛奶。
能在嚴寒天氣穿短褲,足以證明室內的暖氣開得有多高。
王鋒從片段狀的記憶碎片中找到了他的名字。
“劉……劉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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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一隱風(2)
劉岩微微一笑,站直了身體,邊往裏麵走邊說:“昨天晚上你做了些什麼,不會忘了吧?”
王鋒眼中湧起一抹疑惑之色。
他竭力回想著,可是,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完全沒有了任何印象。
“你還真給忘了啊?”劉岩驚訝地看了王鋒一眼,“你昨天晚上在床上那麼凶猛,跟條狼似的,全給忘了?”
王鋒瞪大眼睛,遭受到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晴天霹靂。
“什麼?!”
[3]
酒後亂性這種事情,王鋒是最瞧不上的。
醫院裏有不少年輕醫生,平時工作壓力大,休息的時候,常常去酒吧玩,酒喝大了,自己也不顧忌,跟陌生人上床,露水姻緣。
王鋒在這方麵有潔癖,無法接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馬失前蹄的一夜!
“王醫生……王醫生?”護士的聲音把他從走神的狀態中驚醒。
王鋒回過神來,“嗯?”
眼前這個女護士應該是剛來的實習生,見著他還會臉紅,會害羞。
“陳主任讓您去他那兒一趟。”她說。
“好。”
王鋒應下,趁著一個短袖的休息空當,他來到陳主任的辦公室,敲了敲門,等裏麵傳來一聲“進來”後,推開門走進去。
陳主任已近花甲之年,快到退休的年齡。
其他科室的主任大部分都已經退居二線,但陳主任卻還依然奮戰在手術台第一線。
王鋒心中對陳主任是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