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主學園理事長黑主灰閻早早安排了學生離校,看到夜間部沒有任何一人離校,不由得勸道:“你們需不需要回避?”

到底是才十七八歲的新生血族,除了力量比人類強大以外也還隻是些孩子們,卻被卷入了長輩之間的戰爭,身為理事長的黑主灰閻忍不住心疼。

“不。”那些新生血族的回答很一致:“我要一直追隨樞大人。”

北沢蒼介並不能讓他們服從,玖蘭樞可以,這回玖蘭樞和北沢的目的一致,都想要徹底清洗整個元老院。

下了飛機帶著夜鬥他們匆匆趕回黑主學園,此時整個學園都處於戒備狀態,守著黑主學園大門的是口口聲聲說要把北沢繩之以法的夜刈十牙和上回給了北沢心髒一槍的錐生零。

發現了北沢存在的兩人舉起了自己的武器。

北沢狀態的恢複是瞞不過任何一個見過他的人,過長的發絲還沒來得及處理,甫一見到他還讓人心生恍惚質疑這人是否真是北沢。

“是我,北沢蒼介。”北沢倉促地打了個招呼,“我不想硬闖,你們給我開門。”

血族之間的感應遠比吸血鬼獵人更加緊密,錐生零不自主地放下了血薔薇之槍說道:“你這家夥,比之前更強了。”不隻是強了一星半點。

“這麼明顯?”北沢一撩自己礙事的頭發,忍不住想用手隔斷它。

夜鬥抓著他已化為利爪的手,“長發多好看,我還想再看看。”

雪音在後頭翻了個白眼,是的,這個男人從那時候開始每次的行為都在得寸進尺,偏偏每次北沢都萬分縱容。

夜刈十牙把大門開了個僅一人通過的寬度,“快點進去。”

三人進了學校就往夜間部的方向趕,路上已經遇上了不少不走正門的‘客人’了,根本無需夜鬥動手,北沢僅僅隻是心念一動,這些被派來打先頭陣的Level D便化為了一堆無用的砂礫。

“喂,蒼介。”本還想耍帥的夜鬥不滿地叫道。

北沢說道:“別著急,晚上多的是你打的。”

玖蘭樞就坐在夜間部宿舍的一樓大廳沙發上,他的身旁兩側站著一條拓麻和藍堂英,像是個坐在王座上的孤獨國王,北沢更像是個在外四處征戰的大將軍,發現學校裏麵已經有不少血族混進來後,說要帶著夜鬥逛逛學校,每到一處便多出了不少砂礫。

“我回來了。”

玖蘭樞敏銳地感覺到此時的北沢和喝下他血的北沢已經判若兩人,北沢一來,他仿佛大赦般站了起來,“我等你好久了。”沒了東知清他們目標的北沢蒼介,元老院那群血族還有什麼打的必要?

誰料北沢又把他按了回去,“大將就應該坐鎮後方。”

他說完後順勢也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還招呼夜鬥也一塊坐下,“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什麼?”這副模樣好似是在郊遊而不是大戰前夕。

其他血族都緊張兮兮仿佛今晚他們要為了玖蘭樞的大業犧牲自己,其實玖蘭樞還是北沢都沒有這麼想,本來玖蘭樞還有一絲緊張感,直到他看到真正歸來的北沢,明白一切早已勝券在握。

兩名血族大將真正彙合以後,戰鬥的結果也無須多言,或許對別的血族來說是一番血戰,對坐在大廳的兩人來說,不過是地上又多了一灘無用的砂礫罷了,藍堂英甚至還有閑心去打掃地板,生怕這些濁物沾染到玖蘭樞。

這樣簡單到乏味的戰鬥就連東知清的出現也沒能改變戰局。

這位身居高位的血族男人看到玖蘭樞和北沢坐在一塊其樂融融的模樣,扭曲了表情,反抗的大旗都舉了起來反正事後也跑不掉,不如拚一把,嘴上虛偽以蛇的話語還沒說完,他的雙臂突然膨脹變得巨大,仿佛承受不住般砰的爆炸成一堆砂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