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嬌嗔道:“就我記得你,都不見你記得我!”
“小棠,你錯怪我了。”秋顏寧故作委屈,說罷從袖中取出香囊。
白棠瞄了一眼,氣哼哼道:“這不就是你當年送我的那琉璃香囊麼?”
秋顏寧高深莫測道:“它與以往不同。”
白棠抿唇,拋出一句:“故弄玄虛!”
秋顏寧也不肯多說,隻是吻了下她的額,認認真真道:“要戴好。”
白棠表麵一副“不聽不聽”,卻還是乖乖依她所言。玩笑歸玩笑,她清楚秋顏寧的心,這人每回送的東西都是最佳,她也看得出這香囊與以往不同。
隻是,她不懂秋顏寧是何用意。
二人喚上燕玄靈、呂奕、薑稚與杜艮生幾人,一幫人收拾了一番,又拿法器與丹藥。
隨著符一燃,幾人不見了蹤影。
……
白棠落定,目光往四周掃了一圈,她一眼便知是在東秘西南。
西南濕熱至極,異族人居多,草木與別的地境不一樣。而她所在之處極為偏僻,就好似千年無人踏足;樹木遮天蔽日,根須垂吊與鄰樹蔓延纏繞,奇木怪草數不勝數。
她撥開芭葉,在一石碑前聚滿了修士,其中就有常靜與燕不悔。
“師傅。”
白棠走上前,隨眾人的視線望去。
隻見這石碑玉白,上頭的野藤已被撥開,露出龍飛雲天的圖樣。而在右下一角還有一字:天。
龍天生近乎神,而龍共分七支,受始古之神封姓:銀龍天氏、金龍帝氏、青龍拜氏、赤龍離氏、白龍妃氏、黑龍九氏。如此說來也才六族,而最後一族:“由”爭議頗多,隻因由族,似龍非龍,稱蛟更妥。
而眼前的“天”字——
有修士道:“前輩們,這莫非是銀龍天氏一族的遺留?”
幾個老怪沒作答,羅道衡便道:“是天氏。”
聞言,一修士嘩然。
龍族遺跡,那可是不得了呀!
但龍乃異族,人龍素無交集,傳聞龍性喜怒無常,這遺跡……
讓人心底沒底。
“都到齊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句。
白棠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密密麻麻聚滿了修士。其中有大能也有一幫小輩。
“齊了就好。”
玄府長老廣誌子神色淡淡,他大袖一揮,一道狂風從眾人頭頂掠過。隻聽陣陣折枝樹倒聲,待風卷走枝葉,隨即,一麵石門映入眼簾。那石門中心有一凸起石塊,一些人不禁走近細看,見石凸下有一句:心往者,當以物祭。
此話何意?難不成進去還有拿他們做祭祀?
見此,眾人不禁倒退幾步。
羅道衡安撫道:“諸位莫慌,洞陽子老前輩已進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下意識又往前幾步,一時七嘴八舌起來。
洞陽子是何等人物?
那可謂當今修士之最,就連萬峰宗幾位長老掌門都要敬他幾分。這老前輩不似其他老怪,他為人慈藹,修為又高,既然這位都進去了,那他們還怕甚?
“常明兄,在下先行一步咯。”
仁懷笑哈哈向燕不悔作揖,掌拍石凸,隨後整個人消失在眾人麵前。
見此,後輩們躍躍欲試,其中一名年輕修士抬掌擊向石凸,哪成想毫無反應。
羅道衡已見怪不怪,他歎道:“這石門古怪,選人不定。”
“掌門您也進不去?”戚成鳴一驚。
說著,他也上前一試,結果與那年輕修士一樣。
“無夢,你去。”
萬峰宗掌門善微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