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徐稚咽了口唾沫,小聲詢問:“女王,還有什麼吩咐?”
餘馥思忖了片刻,探過身去,纖細的手腕支在車窗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徐稚:“他是市一中畢業的嗎?”
——
餘馥還有碧桂路那間房子的鑰匙,出國之前沒想到會一拍兩散,鑰匙就這麼隨身帶著了。
門一打開,玄關處的鞋架上一雙雙男士鞋橫七豎八地堆疊在一起,江以蒲在活動現場穿的鞋也在其中,一隻在門口,一隻在一米遠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往前走,可以看到他的西裝外套、領帶、西褲……一路到洗手間外,嘩啦啦的水聲阻隔了一切。
餘馥靜默了一會兒,敲敲玻璃門。
很快,被水霧完全模糊的玻璃後,漸漸浮現出一張清晰的臉。
江以蒲的手拂過鏡麵,手上的水帶走了霧一般的朦朧,露出他漂亮的五官。
眼睛不像是被水衝刷,而像是被淚水淹沒一般,交雜在稠密的睫毛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血絲,深色透亮的瞳孔裏倒映出尚未褪去的悲傷、痛苦,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入餘馥的視野。
藏也來不及藏。
他似乎還在一片模糊的意識裏,沒能很快判斷出眼前的情形,就這個檔口,餘馥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她還穿著儀式上的抹胸長裙,項鏈和首飾被她解開丟在門外。她反手把門帶上,從頭發上解開一隻發卡,半嘴咬著,又解開另外的發卡。
嘴裏咬不住了,幹脆全丟在地上。
一下子就被水衝得不見了蹤影。
她的頭發散下來,烏黑發亮如瀑一般掃過雪白的肩。
水霧很快打濕了她臉上的妝,她拿起架子上的毛巾,隨便抹了幾下,開始去拉禮服的拉鏈。
江以蒲總算回過神來,忙伸手阻止她。
他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不知道怎麼、怎麼會……他茫然地左右四顧,身上沒有一絲遮擋,他感到羞恥,狼狽以及說不出的自卑,這一切情緒湧到頭頂,叫他緊緊閉上雙眼,貼著牆壁越退越後,整個人處於崩潰的臨界點。
忽然,一雙帶著溫熱的手撫過他的後腦,緩緩落在他的肩上。
他渾身顫栗的同時,熟悉的氣息向他靠攏,另外一雙手扶著他的腰,整個人欺身而上。
溫軟的唇壓下來。
他聽見她說:“輕鬆點,是我。”
淋浴的水聲還在耳邊流瀉,吵嚷的,洶湧的。在這人語無聲的片刻寧靜裏,感官的觸覺都被放大到最大。
她在舔他的唇,小舌像是學過吹技一樣,含一下吮一下地在他的唇角留戀不舍,直將他全身的熱血都弄得沸騰起來,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璀璨的白光稀拉拉落入眼前,他的視線甫一清明,便撞見她的眼睛。
彼此都袒露無疑。
欲望,情動,誰也無需掩藏。
江以蒲的眼神很快幽深下來,就在這時,餘馥撬開了他的嘴,與他的舌糾纏到一起。
她放在肩上的手細長光滑,帶著一絲冷然,如狂風暴雨般掠過他的後背,與另外一隻手接上,落在臀部上方。
那裏有兩個微微凹陷的窩,在美學角度被稱作“聖渦”,極少數男性才會有的理想、標準模特軀體,發散著一種克製的性感魅力。
尤其是餘光看去,他漆黑明亮的眼睛會伴隨著她的每一次撫摸而發出驟然的光芒,其中閃爍的癡迷與瘋狂,幾乎吞噬她全部的理智。
她不再緩慢,不再柔和,開始急切尋找更深的發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