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不管贏了輸了,都絕不會有好事發生。”
花滿樓:“當真沒事?那位連夫人恐怕……”
譚昭搖了搖頭,花滿樓就不再多問了。
“你們感情真好。”徐青藤忽然讚歎道,他很是羨慕這般的朋友兄弟情。
“好個鬼!你看他倆,再看看我,我過得這麼貧窮,他倆吃香的喝辣的,從來都不叫上我,氣死人了!”陸大爺顯然滿腹牢騷。
插科打諢,一日一夜便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日夜自然並不平靜,簡直比昨夜的動靜還要大,隔壁的大明湖有多麼地冷清,這裏就有多麼的熱鬧。
作為挑起這事兒的始作俑者譚昭,倒是半點不擔心,甚至還答應了徐青藤的邀請去他府上繼續喝酒。
“你就不擔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一把劍而已!”
徐青藤豎起手指:“恕我直言,那是一柄數一數二的寶劍。”
“但它本質上還是劍,劍客習劍,習的是劍也不是劍,倘若一個劍客非要用神兵才能發揮出他的實力,那麼這本身就代表著他的劍修習得還不夠。這種時候,你覺得應該是怪劍還是怪自己?”
徐青藤的臉色已變了,他的手握得緊緊的,甚至越來越緊。
“許多人,明知道是自己的不足,卻在最後的時候,選擇去找一柄更好的劍,外人看上去隻會讚你劍道又進步了,其實……是你在退步。”
“退步?”
“不進則退,習劍從來都沒有中間選項。”
徐青藤的臉上已褪去了笑意,甚至緊繃得厲害,他的劍道已到了瓶頸,世人誇他劍法愈發飄渺,其實隻有他自己明白:“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能鑄出如此寶劍了。”
“所以?”
徐青藤終於說明了他的來意:“譚兄,我想向你邀戰。”
譚昭走著路呢,差點上演平地摔,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邀戰?”聲音超大,把路邊的野貓都嚇得逃竄了。
徐青藤點了點頭:“我聽說,你的劍法很厲害。”
“……那你肯定是聽錯了。”說得非常順溜,可以說求生欲非常強了。
“你一向都這麼拒絕人嗎?”徐青藤其實也很苦惱,作為世襲的杭州將軍,他過得安逸怎麼了,他自家條件好難道還怪條件不成嗎?他也不想的啊,可他劍法五年沒進步了,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江湖上越來越多人說他劍法仙氣飄渺,但劍是利器,沒有了殺傷力,如何殺敵!正是因為明白了這點,他其實是準備來邀戰連城璧的。
徐青藤沒打算贏,他隻想堂堂正正地敗上一回,說不定他就……開竅了呢。
但看到譚昭之後,他就決定換了個人挑戰。
譚昭也很無奈:“你認真的?比劍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是輸給我這個無名小卒,你家的名聲不要了?”
“不過是名聲罷了,怎麼樣?”躍躍欲試狀。
譚昭、譚昭當然愉快地拒絕對方啊,理由還讓人無可挑剔:“我的手裏沒有劍,在我找到我的劍前,我是不會與人比劍的。”
“十五城?”
譚昭一笑:“你確定?”
徐青藤不確定,雖然他很自信自己的三尺青鋒,但十五城實在無可挑剔,誰拿起它,都會成為王者。
“所以嘛,若你能等,便等我找到我的劍再說。”譚昭非常擅長偷換概念,早幾年提著不給的時候,老有人挑戰他,那時候他就決定做個手中無劍的美男子。
“好,我等你!”
係統:實誠孩子啊,你被騙啦!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