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譚兄助我良多,在下定當略盡綿薄之力。”

譚昭一笑:“連兄你淨說瞎話,若你都說綿薄之力了,你讓外頭的人怎麼快樂地來奪劍!”

“……多謝誇獎。”

“那也算我一個。”出乎意料的,竟是一直當看客的徐青藤。

“好啊!”

然後楊開泰也開口了,這樣一柄寶劍,即便他用不上,也不想看它落入個普通人之後:“我也來幫忙。”

柳色青一聽,立刻也表態了,大不了還有……監守自盜一條路嘛。

然後,譚昭就超記仇地拒絕了。

“你——”

“我如何?你覺得我是個好脾氣的人嗎?倘若有人像你剛才那麼對你,你還會給他好臉色嗎?以己度人,我從來都是個非常小氣的人。”

“哼!”柳色青氣得直接轉身就走,離開前還是非常遺憾地看了寶劍一眼,他心想這都什麼人啊,竟能鍛造出如此寶劍,老天爺莫不是瞎了眼!

將人氣走了,譚昭也非常不客氣地開口:“那就拜托諸位了,若不兩人一組,如何?”他微微看了一眼陸小鳳。

陸大爺立刻就明白了,非常自覺地攬過楊開泰:“咱們一組,怎麼樣?”

楊開泰想了想,覺得自己擔子挺重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會盡我所能的。”

花滿樓一聽,便找了連城璧,剩下的就是譚昭和徐青藤了。

非常迅速地分了組,譚昭就道:“今夜就我跟徐將軍吧,要是第一夜就被人奪走了,也不用勞煩諸位了。”

“……我說譚昭,你這烏鴉嘴能不能閉上了,還沒開始呢就咒自己!”

譚昭不服:“這叫醜話說在前麵,你咋這麼迷信呢!不好不好。”說罷還搖了搖頭,一副不讚同的模樣。

兩人又差點掐了起來。

花滿樓衝著另外的三君子,露出了一個無奈而疲憊的笑容。

“……”花公子你有這倆朋友,當真是辛苦了。

不過雖然定了譚昭和徐青藤,另外四人也還是留了下來,等到入了夜,才各自回去,畢竟還有後頭六天等著呢,不愁沒有奉獻的時候。

倒是譚昭,趁著白日裏,還補了一回眠,等到花滿樓來叫他才懶懶地起來吃晚飯。

“來,徐將軍,我敬你一杯!”

徐青藤這人呢,大概是跟了個學道的師父,性子挺淡的,脾氣也挺好,江湖上傳他的劍法有股子仙氣,不帶丁點煙火氣,卻沒成想獨好這杯中物。

“好酒!”徐青藤吃了一盞,立刻就來了興致,“這酒是哪裏產的,我怎從未喝過這般滋味?”

“我自己釀的,嚐著不錯吧,你們幫我,我總也要款待你們的。”

徐青藤一笑,他就喜歡敞亮人:“哈哈哈,你若是與我兩壇子,漫說七日,十七日都替你守著!”

“那我便謝過徐將軍了。”

“叫甚徐將軍,喚我青藤便好了。”

所以說請江湖人喝酒,當真是增進感情最好的法子了,兩人都是習劍的,譚昭要想跟一個人熟悉起來,那絕對不會讓人生厭,一邊喝酒,一邊談天,外頭的月亮已經掛在了正當空。

譚昭自然能聽到外頭的動靜,隻是誰也沒進來,他自然也不會出去趕人。

等到讓人愁困的午夜,終於有人忍不住摸進來了。

不過有一個徐青藤在,來的也絕不是什麼無名小輩,甚至還是結伴來的,顯然打著先搶了再分贓的主意。

於是,譚昭終於見到了徐青藤的劍法。

有時候傳言不可信,但也分人,你看徐青藤用劍,就會覺得這人無欲無求,但你若當真這麼認為,那你恐怕就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