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上的婢女比著上次來少了許多,想來是陶令遣散了。不過住在哪處也沒甚差別,住著便住著吧!
自此後,時日流轉,西楚在夏澤之的治理下漸漸好轉之勢,正經是民生祥和。而望岐山,因為陶令的逝去也成了人們鮮少提及的地方。
兩年後。
這日,王城有新的消息傳來,道是夏澤之的小王子已然會走路了。
自打兩年前,望岐山便不大關注俗世的消息,因而這消息來得便是慢了些。然蘇夭夭聽說此事,仍是開心的緊,當即便跑到師兄麵前一五一十的同他說。
陶令懶散的迎合著,一麵又道:“王後曾陪在夏澤之身邊多年,如此也算是圓滿了。”
“師兄……”蘇夭夭拖長了尾音,一張小臉皺著,看著很是不悅。
“這是怎麼了?”陶令走過來捧住她的臉,微微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心下卻是了然,眼下隻得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夭夭在他手中略有些惱意的晃了晃腦袋,又是哼了哼才道:“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陶令凝著她粉嫩的唇,和她那般微微嘟著嘴的模樣,默然咽了咽口水,鬆開她又是後撤一些才道:“這時方才黃昏,你可不要勾我?”
“我……”蘇夭夭的嘴角抽啊抽的,好端端的質疑怎到了他的嘴裏成了這般模樣,正經是哭笑不得。\/\/思\/\/兔\/\/在\/\/線\/\/閱\/\/讀\/\/
但師兄他始終視而不見,她隻好仰著臉直直的凝視著他道:“師兄,你的身體早就調養好了,我的身子也還好,我們到底何時才能要一個孩子?”
陶令立時附和著板正了臉:“隨時都可以。”說著,便是將她打橫抱起,走下山巔往他們房間走去。自打他體會過另一種不可言說的愉悅,這早上起床的時間便是愈發的晚了,隻是夭夭的身子一直沒有動靜。
直待蘇夭夭被輕柔的放在溫軟的床榻之上,蘇夭夭方才身形利落的自他懷中溜走,轉而便是站在他身後,夾帶著臉頰上的紅暈一麵竭力緊繃著臉質問眼前之人:“師兄你不要每次都用這招,我告訴你,不好用了!”
她說著,便是故意狠狠地白他一眼,雙手掐在腰上,好整以暇道:“所以,師兄你在我飯裏下的藥,到底是要什麼時候才停?”那藥斷不會傷害她的身體,但卻是要她無法身懷有孕。
陶令頭一次被人這麼拆穿,臉色一時有些繃不住,但仍是迅速一手攬了她的腰身,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呼吸都是滾燙灼熱的。
蘇夭夭的腦袋略有些懵然,下一瞬被人堵住唇,再是一個字都沒力氣說出來。
及至躺到床上,蘇夭夭好不容易能夠喘一口氣,趕忙說出口的卻是“還沒吃晚飯呢!”說罷,又是趕忙閉上眼,臉頰緋紅滾燙。
待她終於能夠沉沉睡去,身側之人手指輕輕勾畫著她的眉眼,嗓音低啞沉靜:“夭夭,生孩子是件極其凶險之事,我不能讓你冒險。”況且,夭夭打小在望岐山長大,雖是身子還算不錯,但生子一事總比尋常女子凶險些。
陶令低喃著,心下到底是生了淺淺的不安。他不能允她自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方才要她甘願留在山上。現下,卻又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懷中的女子似睡得不大安穩,翻了個身愈是往他懷裏鑽了鑽,手臂搭在他的腰上,緊緊地環抱著。
陶令終是揚唇笑起,而後安然睡下。耳邊是她模糊不清的呢喃:“師兄,你以後要溫柔些。”蘇夭夭腦子不甚清醒的想著,除卻頭幾回,師兄越發不曉得憐香惜玉了。
多年後。
一雙白色身影站在望岐山山巔,若非兩人皆是墨發飛揚,幾乎要與那滿山雪色融為一體。
“夭夭,你可曾後悔過?”——
蘇夭夭側過身,下頜微揚頗有些驕橫的反問:“師兄又可曾後悔撿了我,平白削減了多年壽命?”師兄的身子雖是早已複,但壽命終不長久。不過也是無妨,不論生死,她都會隨著他。
陶令微微低下頭,微涼的唇輕柔地抵在她的額頭,寵溺地笑著:“如是有幸,一瞬即是一生。如是不幸,要這漫漫歲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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