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現在進去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
回頭看著緊跟在身後的戰無歌和冷肖然,聶雲翳擰了擰眉頭。
鳳雙的身份如歌如何他早就清楚了,眼下,跟在他身後的一個是鳳雙懼怕的人,一個是負了鳳雙的人,怎麼想著這兩人也沒有跟進去的理由了。
“這次為了金匙已經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了。”抬頭看著別院的牌匾,戰無歌越過聶雲翳的身邊率先拍了拍大門。“走吧,都到這裏了,如果還說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已經晚了。”
被戰無歌這麼一說,剛才還有些猶豫的聶雲翳瞬間啞巴了。
他們三個被沙陀的先知忽悠了一場,先是在沙陀那個鬼地方耗費了五天的時間摸清楚一些情況,然後再是被踢到了風覺的別院。
現在想想當初風覺看著戰無歌的一副凶狠樣子,聶雲翳覺得自己都有些牙疼,要是這次風覺直接出來和他們幾個人打起來的話,恐怕金匙的事情又得擱置些時間了。
“喂,我說……說。”
本來聶雲翳想要上前將戰無歌拉回來,但是在他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別院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幾位是來拜訪我家主人的嗎?”看出幾人有點頭的意思,遲暮笑著繼續道:“還真不湊巧,主人今早上離開了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要不幾位過幾天再來?”
站在門縫中央,漏出腦袋的王伯完全沒有要讓開位置讓幾人進去的意思。
雖然不是很清楚這會兒站在大門口的三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從這幾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上來判斷,遲暮已經猜出了幾分來。
這會兒鳳雙病著,風覺又出去找藥了,隨便放誰進來的話,恐怕到時候出了亂子也不太好收拾。
“老伯,我們隻是想進去討口水喝。”
“嗬嗬……”雙手抓著門環,遲暮扯著嘴角笑了一聲之後直接將大門關上了。
“…………”
站在門前,盯著還在上下擺動的門環,聶雲翳有些無語了。討口水喝這樣低等的借口或許隻有戰無歌可以說得出來了,要是他去拍門的話,他一定會說是想要討個奴仆的職位。
揉著額頭,連連歎氣的聶雲翳靠著大門歎息道:“兩位,光明正大好像進不去。”
不用聶雲翳說,戰無歌和冷肖然也能看的清楚。
這個別院看似處於偏僻的地方,但是裏麵防衛卻沒有那麼簡單。
光從外麵的陣勢來看,這暗裏就已經有了不少的人手和機關在了。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那麼我們可以下山商議之後再來。”
分析清楚了眼前的局勢,冷肖然也不打算這樣冒冒失失的衝進去了。山下還有一些人待命,這個時候他也好回去吩咐一些事情,順便將別院的事情確定下來。
聽冷肖然這麼一說,戰無歌也有了這個打算。“既然王爺和我想的一樣,那麼我們還是下山商討一下對策在上來也不遲。”
站在原地,看著轉身還有已經走了幾步的兩人,聶雲翳準備保持沉默。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耗下去了,吳國國君那邊盯得緊,而且榮國的事情他得開始著手張羅了,所以即使別人走了他也得待在原地等消息。
這般想著,聶雲翳根本沒有跟上戰無歌他們的步子,而是就地坐在了別院的大門口……
“王伯,外麵有兩個人離開了,但是還有一個白白嫩嫩的家夥沒有離開呢。”趴在門縫處,看了一眼將頭埋進膝蓋中的聶雲翳,小樂小聲的向遲暮彙報著情況。
“還有一個人沒走?”
本來想要轉身去看看鳳雙的情況,但是聽到小樂的這句話,遲暮邁開的步子就這麼停了下來。
剛才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得力的手下已經將這三人相關資料報上來了。
冷肖然和戰無歌的身份說起來的話算是央國的半邊天,至於那個聶雲翳就算是吳國多半天了。
這會兒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聶雲翳,這是遲暮思考之後得出的結論。
“罷了,既然有人留下來了,那麼我們也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再者外麵天寒,要是客人凍壞了,主人回來恐怕要責怪你我的。”
張大嘴巴,看著遲暮瞬間的變化,小樂僵硬的點點頭之後將門繼續拉開了一些。
眼瞅著蜷縮在一起的聶雲翳就要睡著了,小樂笑著直接用手裏的掃把對著聶雲翳的腦袋敲了下去。
“小子,管家已經打算讓你進來了,你要是再繼續裝下去的話我待會兒可就用冷水叫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