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解弦斜睨一旁看戲的Omega,忙不迭回應道,“我這是在為待會兒的即興solo找靈感。”
“煙灰都堆滿了,想來你最近靈感頻發?”裴姐唰地拉開窗戶,驟然擠入的冷氣凍得解弦一哆嗦,“前兩天有人找你邀歌,我給推了。趕明兒替你接下來?”
“別別別。我就不搶咱們主唱風頭了。”解弦趕緊拉上墊背的,“今年歌都交給殷折枝吧,金曲獎他說不定能拿個大滿貫。”
裴姐聽聞這事,怒氣值驟減,她臉上蔓延出欣慰之色。
表麵上她卻隻“嘖”了一聲:“都一個團的,誰得獎不是得?”
按理說是如此。
外界總傳團員不和,實際上他們小打小鬧雖不鮮見,團魂卻始終燃燒著。
樂團最重要的便是集體榮譽感,真心想玩樂團的人,沒有誰會跟團員計較得失。
話雖如此,下屆金曲獎對殷折枝來說,卻比其他人更加意義重大。
作為迄今為止最年輕的最佳作詞人,他蟬聯兩屆後便消失在公眾視野中,五年來,數位樂評人均以他為案例,對江郎才盡現象表示了唏噓。
沒想到五年後,他會以當紅樂團主唱身份重回樂壇。
殷折枝沒如傳說那般泯然眾人矣,樂評人分析過他最近發行的單曲,發覺這位退出公眾視野已久的最佳作詞人,複出後的創作能力似乎比年少成名時還更有韌勁。
若說年少時他靠的是靈氣和幻想,如今的殷折枝就是千帆曆盡後的沉澱狀態。
媒體沒能挖掘出他銷聲匿跡幾年間究竟發生過什麼,這令以八卦為賣點的當代媒體十分悵然,不過在唱片公司太子爺背後推動下,新聞界對主唱的讚譽向來滔滔不絕。
伴隨著媒體瘋狂吹捧,當紅歌星紛紛前來邀歌,路人更是對殷折枝在華語樂壇最具權威的金曲獎上表現充滿期待。
誰都想知道暌違五年以後,傳說中的天才少年究竟是實至名歸,還是會跌下神壇。
殷折枝賣弄乖巧,哄得裴姐心花怒放欣然離去,“啪”地門響後,解弦趕緊又摸索出一根煙,準備壓壓驚。
啪嗒。啪嗒。啪嗒。
他歪頭叼煙,捂著打火機半晌沒點著。
殷折枝實在看不下去,他走去把大敞開的窗戶“唰”地拉上,處在風口的解弦終於點燃煙。
還沒來得及抽,轉身走來的殷折枝就把他夾指間晃悠的煙奪來,殷折枝姿勢優雅地抬起胳膊,含住煙蒂心滿意足吸了一口。
他在煙霧繚繞中半眯淺色眸子,像隻饜足的貓咪。
剛犯了蠢的解弦不好意思阻止他,好在快上舞台的殷折枝向來克製,他嘬了兩口,很快便把煙塞回解弦嘴裏。
冰涼指腹滑過唇縫,解弦咬住煙蒂含糊道:“下不為例。”
第2章
沒等殷折枝反駁說“Omega理應對身體擁有自主權”,化妝間緊閉多時的門被猛推開。
三位團員魚貫而入,節奏吉他手井繼率先進門,他吹了聲口哨,若有若無的Alpha信息素惹得解弦驟然胸悶。
丼繼衝貼極近的兩人“嘖”了一聲:“太子爺,你究竟是真看中這位Omega的才華,還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在團內養個小情人兒?”
他字裏行間全是對Omega的蔑視。
近幾年解弦也不乏這種心態,他向來不屑於隱藏,所有與他共事的人都知道他對Omega存有偏見。
解弦和丼繼雖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