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就隻有金澍一個人在台下站著。
台上幾個小夥子也挺感動,演奏完,問他彈得怎麼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金澍直接問:“我能加入你們嗎?”
小夥子們一愣,麵麵相覷。當晚就帶著金澍回去測試了,金澍精通多種樂器,音質好,樂感好,長得也好,很適合當他們正好缺少的主唱。
小夥子們測得很滿意,立刻將金澍邀請進團。
那陣子,除金澍以外,大家幾乎都在做夢,夢到將來大紅大紫。某個年齡段裏,大家似乎都愛做這樣的夢。其實要說紅了又能怎麼樣呢?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那時候,隊友們也沒想著賺大錢,隻想到紅了,就能有更多的人聽他們唱歌。
金澍很喜歡他們這樣的人,心無旁騖,一心隻有唱歌。
那也是他過得很肆意,很快樂的一段時光。每天早起練歌,睡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不是練歌便是寫歌。他也無所謂能不能賺到大錢,隊友們都是大學生在讀,宿舍裏都有床,他四處睡,連住處都解決了。
他賺的部分演出費也就拿來吃飯了,有時候賺得少點,不吃就行了。
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活,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又是什麼,但他很喜歡這種未知的漂泊感,很容易麻痹自己。麻痹是不好,可是麻痹之後,什麼都不去想,也真的很令人深陷其中。
他是隊裏個子最高的,卻也是隊裏年紀最小的,大家其實都很照顧他。
有時錢賺得不多,還會帶他去食堂吃飯。並試著勸他,勸他早早回家。他們都以為他是離家出走的叛逆小孩,卻也的確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他的家又到底在哪裏?金某人的家,有金嘉月和金嘉月的媽媽,那不是他的媽媽。
他的媽媽又在哪裏?
他想回椰維爾,都回不了。
叛逆、如困獸的自己,很感激隊友們那段時日的陪伴。
正是因為他很感激他們,也很感念那一段,才會有“近鄉情怯”般的情緒。
但時間從來容不得他,包廂的門漸漸被敲響,金澍慌忙起身,看到在服務員的邀請下一一走進來的,多年不見的隊友們。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十年,足夠他金澍越來越紅,也夠他找回應楓,再夠他們倆轟轟烈烈那麼一場。
卻也夠他從前的隊友們畢業工作、結婚生子、發福變胖。
往年都是瘦高杆,此時卻已有兩人變胖了。
也不知是誰先“哈哈”笑了聲,說:“金老弟,多年不見,你這真人是越發帥了啊!”
立刻有人附和:“沒錯,比電視上還帥呢!”
“我們就不行了,都變胖嘍!”
話匣子一開,頓時一切又變得自然起來,大家圍成一圈,五個人開始吃吃喝喝。也仿佛並沒有什麼隔閡,大家聊聊目前的工作,再回憶當年,不知不覺全都喝多了,有人調侃道:“我們這就是平凡人的日子,成天愁漲薪,愁跟老婆吵架,愁老婆跟老媽吵架,哎喲還得被上司罵,不能跟大明星比。”
金澍也喝了酒,聽到這話,不覺就笑:“我前些日子難道就好過了?都被罵成什麼樣了?”
“嘿!”一人一拍桌子,“這事忘了說了,沒想到啊,金大明星,這麼多年過去,你老婆,到底是你老婆了啊!”
他這麼一說,另有人附和:“可不是!你那天開什麼記者會,我特地聽了,真是聽得都震驚了!”
“你們倆這是什麼愛情啊!”
“你今天怎麼不把你老婆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