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太好玩兒啦!朱笑笑跳起來,馬上開始玩兒起了貼紙畫箭頭的遊戲。不一會兒,她就笑不出來了——有好多紙畫不出箭頭來。
看到她不明所以的樣子,張麗娜笑了:“怎麼樣,我說你自己能發現問題吧。”
朱笑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這些怎麼都連不上啊?”
張麗娜指著幾張貼紙說:“你分解得這麼粗,當然連不上啦!比如,預算必須要等到與會人員和開會地點都定下來之後才能確定,可會議內容的選擇又直接影響了開會地點的選擇,而一旦預算被削減,會議地點恐怕就得換。關於這些,你都得有風險預案……”
“我的神哪!我最開始就不該嫁到這個項目裏來……”朱笑笑像《武林外傳》裏的佟湘玉一樣跌坐在椅子上。
張麗娜則擺出郭芙蓉的神態:“要想邏輯清,千萬分解細、分解細、分解細……”
“那要分解到什麼時候兒?”
“到你能一件件辦的時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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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分解到什麼程度合適呢?
這是沒有一定之規的,主要得看項目本身的特點。如果複雜程度不高或者是外包的工作,就可以分解得粗略一些;如果技術含量高、風險大,則分解得更細致些比較穩妥。這在實踐中,稱為“管理粒度”。
年會是否還有其他的分解方法?
管理無定式。就項目範圍規劃而言,確實有很多種分解思路,按項目階段、按產品本身的結構、按職能與分工,甚至按地理位置等都可以。但不管采用哪種思路,都必須要符合以下三項原則:
·上層與下層間必須是一對多的關係,且互為充要條件,即下層之和等於上層,反之亦然。
·分解出的每個模塊之間的界限必須清楚,並可以責任到人。
·不可以有漏項。
漫畫:項目樹
03 任務編碼——什麼都需要有個“身份證”
忙碌了一天,站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朱笑笑抱著立柱昏昏欲睡。恍惚間,突然聽到有人溫柔地呼喚:“笑笑!笑笑!”朱笑笑一下子驚醒了,回頭在車廂裏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一個認識的人。正在奇怪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她迅速看過去,發現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在逗弄懷裏的孩子。
下了車往家走,又聽到有人在大聲叫著她的名字,朱笑笑轉過身,一隻博美朝自己撲過來。小東西一身金棕色的毛,兩隻耳朵上各戴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烏黑的小眼睛瞪得溜圓,小鼻頭兒翹翹的,可愛極了!朱笑笑忍不住蹲下來,想摸摸它的小腦袋,誰知剛一伸手,小東西就發狂地叫起來,把她嚇了一大跳。
這時,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位約七十歲的老人,一把抱起小狗數落起來:“笑笑!說了多少遍不許隨便亂跑,不許隨便跟什麼人都玩兒啦?怎麼這麼不聽話啊?沒出息的東西……”
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老人抱著小狗走了,剩下朱笑笑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這哪兒跟哪兒啊,平白無故地被人數落一頓。可是既不能跟老人家計較,更無法拿小狗撒氣,忍了吧……
張馳一回家,朱笑笑就忍不住把這兩件事兒全抖了出來。
“你說我這個名字招誰惹誰了,一會兒是個小孩兒,一會兒又成了小狗兒!”
張馳故作神秘:“這算什麼呀,我還沒跟你說呢!”
“什麼呀?”朱笑笑迫不及待地推著張馳的肩膀,她越急張馳越不說,張馳越不說她越急。
見朱笑笑快發火了,張馳把她按坐在沙發上:“咱們說好,你可不許生氣啊!”
朱笑笑忙使勁點頭。
張馳慢條斯理地說:“其實,我有個小學女同學叫王笑笑,特別笨,還特嬌氣,考試老是排倒數第幾,但不讓人說,誰說跟誰哭,我們老師都沒轍。大學時,我們宿舍小七他表哥也叫這個名字,不過人家本名是‘咆哮’的‘哮’,但那個人特別娘,口頭禪是‘人家哮哮怎麼怎麼樣’,所以大家私下裏就叫他‘哮哮’了。”
見朱笑笑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張馳接著說道:“不過,最近的一個,就在咱們小區裏,你也見過的……”見朱笑笑一下子來了興趣,他故意放慢了語速,“就是那個身材勻稱,皮膚又白又滑,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特別有氣質的……”
朱笑笑越聽越覺得是在說自己,心裏那個美啊,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又站起來擺了個Pose。
張馳一下子變成了機關槍:“吉娃娃!”
為什麼爹媽給我起了個這麼愛撞上別人的名字啊!朱笑笑心裏糾結起來。
張馳看出她的心思,掏出手機來:“你鬱悶什麼呀,我這個名字重碼率也很高呢!你看,我的手機裏就有一個。媒體曾經報道過,咱們中國十幾億人口,叫張國平、李紅梅這類名字的就有上千萬呢!”
朱笑笑想想,也是,自己才活了二十幾歲,碰到的張勇就不下十個了。不過,撞上個名人還好,偏偏撞上了貓貓狗狗,尤其那隻吉娃娃,脾氣特別大,不但老跟別的狗打架,對自己也總是虎視眈眈的,一見就狂叫不停,惹得別人老是盯著自己看,像是自己欺負了那個小東西似的,煩死人了!
“那是誰家的小狗呀,叫什麼不好,偏偏跟我撞上了!”朱笑笑嘴噘得老高。
“嘁!”張馳不以為然地說,“名字不就是個符號嘛,叫什麼不一樣?!你得往好的地方想,萬一哪天真有個朱笑笑成名了,你還沾光兒呢!”
“可是彼朱笑笑非此朱笑笑啊!”
“名字一樣,沒有照片的話,誰知道是哪個?不就有人借著金庸的名字,寫什麼‘金庸名著’嘛!”
“啊?!”朱笑笑想,這人也太有才了,“那怎麼能區分出誰是誰呢?”
“很簡單,編個代碼就行。比如,每個人都有身份證號,一個號就對應一個人。如果你不想跟別人撞名,幹脆以後我就叫你的身份證號兒吧!”
朱笑笑剛要點頭,一想,不對啊,那豈不是跟監獄裏的犯人一樣啦?
“你才是犯人呢!”朱笑笑使出了六脈神劍。
張馳一邊躲,一邊求饒:“服啦服啦!要不,我還是叫你‘豬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