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隻有盡快尋到師傅,才能保住穆小魚,對此,他們幾人心裏很是無奈。
且不說師傅現在生死未卜,茫茫蠻荒疆域,危機重重,他們幾人去哪裏尋找,即便真的讓他們幸運的尋找到師傅,並把師傅帶回宗門,可小師弟能否等到那個時候,誰的心裏都沒有底。
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執劍長老,希望他能頂住死門門主常震的壓力,保住穆小魚的一條命。
一想到穆小魚接下來要獨自麵對宗門的質問,甚至還會有生命危機,杜衝幾人就暗自歎息。
穆小魚在前麵慢慢地走著,執劍堂的人並沒有催促,而是一聲不響的跟在後麵,當幾人走到玄鐵索橋的時候,穆小魚駐足其上,望著橋下終年不散的雲霧,微風吹過,雲霧翻湧,一陣潮濕陰冷的氣息傳遞而來,穆小魚下意識的緊了緊衣衫,回頭望了一眼這兩個月生活的祖地,然後猛然轉過身。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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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堂
大長老歐長峰依然坐在首位,左右兩旁坐著宗門的其他幾位長老,而下麵的門主卻少了幾位,他們在接到刀老的求救信之後,在準備著前往蠻荒的事宜,而餘下的幾位則坐鎮宗門,以免宗門空虛,有宵小之徒前來犯亂。
穆小魚跪在下麵,低著頭,一聲不吭。
其他的幾位門主也在打量著這個少年,昨日雖然在演武場見過穆小魚,但畢竟相距甚遠。
“你可知道今日帶你來此處,是為何事?”
聽到這人說話,穆小魚還沒回答,在場的其他人卻是一愣,說話之人正是死門門主常震,按理說大長老還未開口,他哪有資格率先發問,眾人包括大長老在內都是眉頭微皺,顯然是對這常震的無禮有些不滿。
但並未有人阻攔,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穆小魚是否有修煉邪武學,而不是在這爭論禮義廉恥。
常震將眾人的表情的一一看在眼裏,當他看到眾人並沒有喝止他,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冷笑。
跪在地上的穆小魚聽到這一聲發問,身子明顯的一顫,輕聲回答道:“弟子知道,來之前,大師兄與我說了。”
“你不必如此拘謹,起來吧,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明,你並不是有罪之人,無需長跪在此。”大長老歐長峰微笑的看著穆小魚,麵容和藹,讓人一見就親近幾分。
穆小魚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大長老,他腦袋有些混亂,鬧不明白為什麼兩人的態度相差如此迥異,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雖然他性格柔弱,但並不代表他懦弱,跪在這裏,也並不是他的本願。
哼……
看著穆小魚真的站了起來,死門門主常震一聲冷哼。
大長老並沒有理會常震,依然微笑著,“既然你知道此事,那就與我們說說,你昨日最後所施展的武學是何武學,又是如何得來的?雖然這樣對你似乎很無禮,畢竟武學的事事關重大,我們千刃宗又不是不能修習非本宗武學。不過你要明白,這點對你很重要,因為僅從我們看到的異象來說,它的確像極了邪武學,所以我們還是想聽聽你的解釋,看看是否是我們弄錯了。”
穆小魚點了點頭,整理了下思緒,像是在仔細回想,“在我來到千刃宗的時候,對於以前的事情,不知為何,記憶全無,後來宗主經過親自查看,言說我這是因外力導致靈魂受創,破碎的靈魂進行了自我封閉,所以我才會失憶。隻有通過修行,才有可能修複靈魂碎片,慢慢想起以前的事情,後來我師傅,也就是刀老也是這樣說的。”
“就在前一陣子,我由煉體成功突破到入氣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多出了一些畫麵,那是有關我家鄉的,我所修習的武學,也正是那個時候,突然出現我的腦海裏的。”
穆小魚還要繼續說下去,旁邊一聲怒喝打斷了他。
“一派胡言!難道你以為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傻子嗎?我等修行這百年多,還從沒有聽說過如此荒謬之事。”死門門主常震臉上盡顯怒意,毫不客氣的對穆小魚喝道。
執劍長老坐在那裏,手裏把玩著不知從哪裏得來的一個小玩意兒,聽到死門門主常震在那裏大喝穆小魚,臉色一沉,冷冷的道:“浩瀚神州,且不說蠻荒疆域、混亂之海等地,就是我中土也是廣袤無邊,好多事情,沒有聽過並不奇怪,隻能說是我等知之甚少,要是依常門主所言,在我覺得,的確是有些坐井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