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她吃驚於我的舉動。
她從不叫我相公,我隻讓她叫我“龍”。
那之後,我竟然愛上了鑽研機械,愛它,勝過愛兵法,愛策略。也漸漸的,因為機械,與月英走近。
她是個體貼的女人,會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就起床,將我的幹淨衣物換妥,整齊地擺在床邊,待我起床,熱氣騰騰的早飯已做好。
她是個溫柔的女人,會在眾人都在的時候噓長問短,我知道,人多的時候,她是為了給我顏麵。隻有我們倆的時候,她又離得我遠遠的,常看見她眼裏飽藏的悲傷,多少次心有不忍,卻又礙著臉不想說。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嫁過來之前不是都沒見過麵嗎?聰明女子怎可能同凡俗女子一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愛上了機械,如此神奇,如此有趣的藝術。甚至想要為了機械,放棄這些年同師父所學的,隻為做個匠人。
懷著忐忑的心情去找師父,他老人家隻是一笑,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龍啊!你與為師做個約定如何?三年時間,你若做得到,為師便不勉強你,任你做所想之事……但若違反,三年後你出山的那一天起,若有人來求助於你,便要聽之……”
師父要我從現在起,在山上住三年,完全自立,三年內不準出山半步,不得接受任何幫助,甚至連月英也不可帶去。
也好,這樣也不用那麼愧疚的麵對月英。
我欣然答應。
上山的前一天,師父隻說了這一句話:“此舉乃天意,汝命由劫定。”
師父他,是不是算出了我的情劫已來到?
上了山,離了月英,才知道自己多麼需要她。山上隻有一座茅草屋子,住都成問題。果真是全靠自己。應用著從月英那裏學到的技巧,努力在山上開墾著我的田,製造著我的住所。
月英常來,時不時帶些消息,然後與我研習機械。
她常說:“龍!若你做了匠人,我也一定會隨你一起,做遍天下機械。”
成為一名匠人,做遍天下機械,此刻便是我全部夢想。
直到有一天,她來了……
她從天而降,穿著奇怪的裝束,打扮不入格。看見她在茅草中掙紮的樣子,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縈繞心頭。
忽然想到了師父的話,情劫,上天所賜。
“喂!放開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天外飛仙!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到我是從天上‘嗖’的一聲飛下來的嗎!我可是很厲害的!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似乎像證實師父的話一樣說出的話。
天外飛仙?搖搖頭,不要相信那些鬼玩意!
可是,為什麼看見她胡鬧,看見她不羈的樣子,會有一種心跳的感覺?當真應了師父的話,她便是我的情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