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著,卻聽不見她再發聲音。
眼前的人兒悄然褪去了衣物,赤裸裸地站在我麵前,我的手挨著她的胸部,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跳。溫熱光滑的皮膚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的血也跟著沸騰,可是,當我看見她胸口的疤,我知道,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取代那個人了。
那個疤,更堅定了我要送她回去的決心。關平,希望這次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我掉淚了,第一次這麼決絕。
小秋,原諒我的任性。我愛你,愛得已經深到骨髓裏了,沒有你,我的明天便沒有意義,所以,若你離去,我毅然選擇毀滅。
我派了使者給關平送信,告訴他是我抓了小秋,並且害死了她腹中的胎兒,叫關平來與我決一死戰。其實,我不可能輸給他的,可是,這一仗,我卻一定要輸。
看見小秋不顧一切的奔向關平,我知道這一步做對了,看見小秋臉上重新出現久違的幸福的表情的一刹那,我笑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沒有白費。所以,我活著,便再沒有意義。
拿著槍,我隻是做著花哨的動作,任關平砍傷我的身體,死對我來說也許是種解脫吧!當關平最後一擊刺過來的一刹那,我以為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小秋,縱使死了,我依然是那個愛你入骨髓的周瑜。
可是,我瞪大眼睛,看見小秋的血染紅了我的白衣。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小秋?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我做的那些,為什麼終究還是害了她?
小秋?我眼睜睜看她一點點消失,和關平一起無力地跪下來,我們心中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就這樣逝去了嗎?
“小秋……”我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
“你難道沒有發現麼?”關平的聲音冷冷的,淚已經是紅色的。
“什麼?”
“她現在的眼裏,已經不止有我一個人了……”
小時候,很窮苦。
九歲,娘親便撒手離去,十二歲的時候,父親也步了母親的後塵。我們一家過著流離的生活。
十四歲那年,叔父收養了我和弟弟妹妹,大哥諸葛瑾則跟繼母去了江東。
十五歲時,叔父諸葛玄任豫章太守,我與弟妹又隨叔父赴豫章,本以為在叔父的栽培下可以成人,可以不再流離失所,卻不想17歲那年,叔父也去了,我便帶著弟弟妹妹移居南陽。
現居,我認識了好多友人。尤其徐庶、龐銃更為交心。十九歲那年,我們從師水鏡先生司馬徽,開始了探究兵法、研習謀略的生涯。
師父賜我綽號,曰“臥龍”,又賜龐銃綽號為“風雛”,從此便對我們以“龍”、“鳳”相稱,雖然不滿,但也知道師父盼望我們成為人中龍鳳的心情。
遂任了師父的意。
師父真的很厲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僅傳授我們兵書、史書、謀策,還教我們觀天象,研時局。我們幾人又是刻苦用功,沒用幾年,便已全數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