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郡王為國四處征戰功勳卓越,加之那些個有關先帝傳位時的謠言,他無疑是最有利的競爭者,是不是也正因為這樣景桓才將這個能幹的弟弟發配至這樣遠的地方?隻是當景桓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時,會不會拋開這樣的私心,終究他是要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還是站在社稷的立場上?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君王的心思試問又有幾人能懂,倘若永郡王當真。。。那我又要處於一種怎樣的境地,我總是說著要替未涼如何如何做,但又何嚐不是為了我自己,不過是用未涼做了很好的幌子來滿足自己漲得滿滿的欲望,在皇覺寺的那些日子,我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更明白了怎樣才可以守住我想守住的東西。大位之爭曆來就是血腥而殘酷的,那是多少人的鮮血開辟出的道路,我也害怕著,如若真的有一天未涼與永郡王當真要站在一個對立的立場上時,我會用怎樣的一種心情去麵對。
翌日,直到中午容貴嬪也沒有如約來到暮菀宮,而我更沒有去親自去千波殿打探,如果讓景桓知道這場抓鬮的遊戲不過是我與容貴嬪的預謀,他會怎麼看我,又會怎麼看未涼?雖然沒有接到任何千波殿傳來的消息,但卻在百無聊賴中迎來了皇上的賞賜,那是對未涼“厚重”的賞賜。
盡管那些都是對嬰孩無用的賞賜,然而價值連城的物件連連叫人乍舌,一個尚不能開口說話,尚未能為國家立下尺寸之功的嬰孩居然受到皇上如此厚愛,這份愛早已超出了父子之情,其中意味著什麼,那些睜大了眼睛看戲的人,應當有所覺悟了。
“皇上的這些賞賜,永甯與臣妾怎般受得起。”傳賞的公公走後沒多久,景桓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暮菀宮前,這似乎是我回宮後他第二次踏入園子,因了昨日在燕雀湖邊見得櫻花開得正好,便是著了內務府的園丁替我移植了幾株,眼下花園裏一片狼籍,但整個園子卻早已彌漫起櫻花的幽香,聽那些園丁說唯有人的鮮血才能培育出最好的櫻花樹,當真是殘忍而美麗的花呢,不過這也許隻是園丁的幾句玩笑話。
“永甯是朕的皇長子,而鬱兒是朕最疼愛的妃子,僅僅是這樣的賞賜你們又怎會受不起呢,鬱兒是怕旁人那些個胡話?誰人敢有半句蜚語朕必定是要嚴懲不怠的。”他雖是說著這樣嚴肅的話,臉上卻依舊洋溢著笑容,隻是麵色看來不大好,聽小林子說皇上他在千波殿時也是不停的咳著,葉太醫這個老頑固那裏想必是問不出什麼的,容貴嬪既能籌謀出這樣的事來必定也是對發生在景桓身上的變化有所察覺的,而景桓昨夜若非為了尋一個答案,是不是也輕易不會將自己的這一麵展現在人前?眼下的他表現得那麼好,看得出他幾度想要咳嗽,但都是拚命忍住了,而我全當看不見,依舊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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