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蝶看了他一眼:“你若想說什麼,不妨一塊兒都說了。”
秦梅香想了想:“若有空閑,默幾個戲本子給我吧。師父當年……一直很遺憾。有些戲他也不會,要他整理,實在整理不出。”
葉小蝶倚窗而立,淡淡道:“這買賣做得倒劃算。滿香江找找,沒有比你這兒更貴的酒店了。”
秦梅香一笑:“左右你將來……不是也不打算再唱了麼。”
葉小蝶眼珠轉了轉:“那可不好說……不過,我總不會欠你的人情就是了。”○思○兔○在○線○閱○讀○
秦梅香想問問他,要不要和虞冬榮見一麵。畢竟再往後,故人四散天涯,此生隻怕再無相見之時了。但很快又覺得這個念頭多餘。
他把蠟燭留在了桌上。出門時走了幾步,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了嫋嫋戲腔:“海島冰輪初轉騰……”秦梅香站在那裏,靜靜地把這一段戲聽完,才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許平山正在床頭靠著,就著蠟燭的光看一本外語教材。秦梅香爬上床,見上頭標滿了亂七八糟的漢字。他把那本書從許平山手裏抽開了:“拿倒了。”
許平山很坦然:“看不進去。”說罷伸手摟住了他,
秦梅香往他懷裏靠了靠。
葉小蝶走的那日靜悄悄的,隻有秦梅香一個去機場送他。許平山和虞冬榮出去看貨船了。天氣很晴朗,有一點兒舒適的微風。葉小蝶提著皮箱,衝他揮了揮手,然後很輕快地上了飛機。
秦梅香一個人在機場坐了許久。最後太陽越來越大,開始曬人了,他才不得不起身。剛好有一架飛機落地,旅客們紛紛走下來。
往外走了幾步,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望,見到了揮舞著帽子的姚小姐,和姚家永遠精神矍鑠的老太太。
秦梅香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他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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