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倫無情道出真相:“是家屬。”指揮係優秀學子塞爾斯?蒙特的家屬。

學生:“???”

納倫繼續道:“今天專程陪他返校。”

學生沉默了一陣:“我能問問是什麼類型的家屬嗎?”

納倫舉起左手,晃了晃無名指上的男戒,意思不言而喻。

學生的表情裂了。

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竟然會是指揮係那群油膩地中海之一的伴侶?

納倫沒能體會少男心破滅的絕望感,注意力很快被會堂的動靜吸引了。

那邊,塞爾斯結束了演講,正準備離場,忽然有人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元帥,既然那麼喜歡親王,為什麼不向大眾透露點信息?就連婚禮也隻是發了文字通告,這樣低調草率的方式,真的是喜歡嗎?”

塞爾斯不為所動。

“結個婚都要藏著掖著,這群帝都名人的想法真是難以理解。”麵對八卦,剛搭訕失敗的學生半血複活,跟納倫吐槽,“搞這麼神秘,要麼是假結婚,要麼是那什麼親王醜得不能見人。”

納倫:“……”兩個全不中,少年你很有想法。

“不過像元帥那樣的人,就算結婚了也會有人前仆後繼地想嫁吧?”

納倫眼神一閃:“怎麼說?”

“現在不都是寧願做高窮帥的情人,也不做矮挫富的伴侶嗎?”

納倫:“真的?”

學生剛想說當然,卻聯想到對方伴侶的形象,頓時戛然而止,表情扼腕中帶著點滄桑,憂傷中帶著致敬,最後將話題不了了之。

周圍的議論還在繼續,納倫切實感受到了群眾對他的怨念以及……執念。

他確實不喜歡淪為談資被眾人議論,因而抵觸無意義的公眾會麵;但如今的局麵,即便他不露麵,也依然會被無數人反複猜測討論。

當“談資”是逃不掉了,甚至還可能成為近年最大、持續最久的談資。

他倒不至於真的以一種魚死網破的心態麵對輿論……

綠幽幽的眼底斂藏起思緒。

會堂的議論逐漸大了起來,塞爾斯已經離場,望著空蕩蕩的主席台,納倫也跟著站起身,攏了攏衣襟。

“哎?你要走了嗎?”

納倫道:“他辦完事情了,我也該走了。”

“這麼快……”他有些不舍,又有些疑惑:開學第一天,教授們的工作不是剛開始嗎?之後還會有各院係的動員大會。

但刨根問底並不禮貌,他努力憋回好奇心:“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文頓,很高興認識您。”

果然是年輕人啊……這樣就算認識了?

納倫表情和緩,拍拍年輕人的肩膀,壓低聲音說,“我叫納倫。”

邊說邊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間,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然後緩緩彎腰,湊到同學的耳邊,用溫和的語氣慢慢道:“我真的該走了。開學愉快。”

眼前人突然的靠近讓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緊接著餘光視線裏闖入一個高大的身影。

不久前還在台上的男人,此刻已經悄無聲息地混入了後排,拉走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指揮係家屬。

——噫。

兩人轉瞬消失在門後,隱隱還聽見有對話傳來。

“寶貝怎麼也進來了?”

“上午沒什麼事,吃好中飯送我去上班。”

“……”

“嗯?有問題?”

“當然沒有。我下午沒什麼事,不如我也……”

……

這年頭翹班可以這麼隨便嗎?

不,為什麼他越看越覺得其中一位像極了塞爾斯元帥?就連聲音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