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同伴。
同伴回以同樣熱烈的問候:“是啊是啊!這級沒白留啊!”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元帥?”
“天哪,元帥竟然是我的直係學長?”
“這好像是元帥結婚後第一次公開亮相?”
“……不提結婚我們還能聊下去。”
……
聽著周圍年輕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偷摸著進來瞻仰老攻演講風采的親王,內心祥和安寧。他確認台上的人還是與自己分別時的模樣,既沒有特意打扮,也沒有“搔首弄姿”,正兒八經地坐在主席台上,真是再樸實不過了。
一副好皮囊果然能占許多便宜。比如現在,底下純真無邪的學生們肯定不會想到,他們的完美偶像,左腳的襪子其實破了個洞。
納倫忽然覺得這世界真是充滿了欺騙。
塞爾斯的演講很成功。
認真聽了全程的納倫估計是在場所有人中最有發言權的一位。因為除了他,其餘人大多都沉浸在元帥的“美色”之中,或者說還沒有從遇見偶像的驚喜衝擊中回過神。
等到演講結束,便是例行提問環節,出於對演講者影響力的考慮,提問人名額不多。
麵對無數雙高舉的手,手握話筒的教師機智地把提問機會交給了外表沉穩的學霸型學生。
閱人無數,誰跳脫,誰穩重,還是有些把握的。
可學習態度上的沉穩並不與生活態度掛鉤,被選中的是坐在納倫前兩排的一位男生。
他激動極了,開口第一句便直奔主題。
“您的仰慕者無數,為什麼最後選擇了納倫親王?他身上哪點打動了您?”
遞話筒老師:“……”對得起將話筒交給你的我嗎?
學生們卻激動起來,好樣的!就是這麼問!
納倫正襟危坐。
台上的塞爾斯似乎還未發現他,思考了幾秒後,便道:“首先,糾正一個詞,選擇。我不認為和納倫在一起是一種‘選擇’。”
從“眾多”中挑選“唯一”,並非什麼浪漫至情的事,反而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擇優汰劣。事實上,所謂的“眾多”於塞爾斯而言,不過是陌生的路人,自始至終,他隻有一個“唯一”。
“我們結婚,並非是選擇,而是相愛。”
“……”
人群裏出現騷動,似乎被這個回答震住了。
唯獨納倫眯著眼睛,沉思起塞爾斯是如何做到在外麵將情話說得那麼自然且麵不改色的。他撐著椅子扶手,悄悄摸額頭:這家夥,直白起來真是讓人承受不住。
肉麻得不行。
台上,塞爾斯眼含笑意,目光精準地定位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至於哪點打動了我……不能說。”比如偷偷在底下給自己捧場什麼的就很招人喜歡。^_^眾人:“……”
繼“不給看”之後,又“不能說”?
為什麼啊?!
元帥露出神秘微笑:“隻有我知道就好。”
全場靜默。
來自元帥的迷之占有欲,鋪天蓋地席卷了整個帝中院會堂,到場所有單純大學生切身感受到了被狗糧支配的恐懼。
而被迫成為生產狗糧的二把手,納倫端坐後排,耳聽八方,直到身旁的空位上忽然坐過來一名帝中院學生。
“老師,您是哪個學院的呀?”
老師?
灰綠色眼底閃過一絲怔愣,餘光瞥到過道另一邊有群學生頻頻朝自己望來,隨即反應過來:“指揮係。”
學生眼睛一亮:“我是隔壁駕駛係學生。”
納倫遲疑了一會兒說:“你好。”
學生臉一紅:“聽說指揮係都是地中海中年教授,沒想到還有您這樣年輕貌……咳,有為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