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瑟爾回答, 他又看向伯西恩, “那麼,你有多大把握?”
“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法師說。他這麼回答,似乎有些傲慢,在場卻沒有人懷疑他的實力。最終,波利斯氣呼呼地甩門而出, 貝利大法師還盯著伯西恩上下打量。弗蘭斯法師卻已經準備離開了。
“你不關心他為什麼變成這副模樣嗎?”貝利問。
“不關心。”弗蘭斯法師道,“正如他自己說, 他已經不是我想見的伯西恩。沒有意義了。”
兩位老法師離開,在場又隻留下了年輕人們。不過很快, 年輕人們也逐一告辭。雷德他們還要前往西部戰場,不能多做久留。而唯一留下來的阿奇,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法師學徒道, “伯西恩老師, 我能看看你的研究嗎?”
伯西恩金色的眼珠望向他。
“我最近在研究煉金係法術,我想也許能幫上一點忙!”在那雙眼睛的威壓下, 阿奇連珠炮般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那麼,你現在能施展幾個煉金係法術?”伯西恩問。
阿奇小聲囁嚅了幾句。
“大聲點,學徒。這裏沒有人會被你吵醒。”
“一個——”阿奇緊張地說,伯西恩蹙起了眉。
“——一個都沒有學會!”阿奇說完。
伯西恩眼中的不滿變成了冷笑。他甩袖就走。
“求你了,伯西恩老師!我隻想幫上一點忙。”阿奇拉住的眼前人的袖子,放下臉麵哀求。伯西恩本不打算理睬他,可誰叫法師學徒機靈地拉住的不是伯西恩本人,而是瑟爾的袖子。精靈無奈地望著眼前這位故友的後人,又抬頭看向法師。
“我想也許你需要一個助手?”
啪的一聲,房門被帶上。伯西恩走出了屋子,與此同時他還拽著阿奇一同離開。
“疼疼疼!伯西恩老師,你輕一點,我手都要被你拽紅了!”
聽著外麵的聲音漸漸遠去,瑟爾無奈地笑了笑。
他輕聲道:“還真是煩惱呢。”
有一個這麼愛吃醋的追求者。
然而從那一天起,瑟爾和伯西恩幾乎就沒怎麼見過麵。他們一個總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另一個需要隨時和各地的盟友聯係,忙碌得連睡覺的時間都要精打細算,根本沒有時間見麵。
隻有偶爾,瑟爾會見到被伯西恩派出來跑腿的阿奇,問他研究進展得如何。阿奇先是一臉崇拜地表達了對伯西恩的滔滔敬仰之情,然後麵露苦澀道:“老師似乎陷入了瓶頸。我們研究那個男孩很久了,至今也沒能弄明白讓他產生‘抗體’的原因是什麼。那個村落裏的其他人又都死光了,我們連一個實驗對照體都沒有。如果能有一點和他的村子有關的資料,那一切就好辦了。”
“我可以去幫你問一下。”瑟爾說著,然後去詢問波利斯。
“為什麼我要去幫助那個討厭的冒牌貨?”波利斯反問。
“如果伯西恩能夠盡早解決‘抗體’的問題,他就能盡早抽身為你解決封印的問題。”瑟爾這麼回答。
波利斯眼前一亮,“所以你其實還是在關心我,瑟爾?”
“……你可以這麼理解。”
得到這個回答,巨鷺騎士立馬屁顛屁顛地去找人調查“初始之村”的事情了。然而令瑟爾意外的是,沒等他等來波利斯的回複,另一個不幸的消息卻搶先一步。
那時東方的第一片雲帶來了降雨,滋潤著久旱的大地。精靈們整裝待發,擦亮了他們的劍與長弓。獸人騎兵跨坐在地熊的背脊上,地熊嘴裏噴出的白霧融化在了清晨的寒風中。⌒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