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顧萌的穿著睡裙開了客廳的燈,彼時已經是淩晨12點了,突如其來的老鼠事件讓莊生暫時忘卻了痛經的疼痛,隻抱著抱枕坐在了沙發上,那個叫顧萌的女孩坐在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
“我希望以後你能把你自己的房間收拾得幹淨一點。”顧萌開門見山。
“你什麼意思 ?”莊生突然覺得選擇今天和這女孩談判貌似沒選對時機,今天元氣有些大傷。
“22樓怎麼會有老鼠?你弄那麼多零食碎渣,42樓也能招老鼠,我租房申明上寫的很清楚希望租房子的女孩是個愛幹淨的女孩。”
“你是說我不愛幹淨????”如此有氣勢的話被莊生以一種很軟弱的口氣說了出來,頓時沒了氣場,她不過是沒有及時清理那些垃圾罷了啊,這個女人頓時就不萌了好嗎?
顧萌沒再多說,起身就回自己的房間了,許是光線太暗了,那人似乎都沒有看到自己泛紅的臉,今天實在是被那個“粉紅蘿莉”的ID給氣到了,她寫文這麼久,也沒遇上過什麼挫折,第一本就超紅,前四年又努力又勤奮,積累了不少的忠實讀者,所以這一年多的斷更,也沒多少人怪她,最多不過是催催更新之類的,還很少見到像這樣極端的讀者,顧萌有些生氣,她生氣的方式就是不說話。
這是別人送給她的房子,嗬,顧萌坐在電腦桌前仰著頭望著天花板想起了送這套房子給她的人,昔日往事湧上心頭,根本就沒有辦法忘卻好嗎?所有的方法都用盡了,是誰說時間是治療一切的良藥?那個人,如常年梗在喉中的刺,拔不出來,咽不下去,是自己說從此再也不相見,可又是誰總是偷偷地去看她?
顧萌捂著嘴深吸了一口氣,由於斷更太久收益減了許多,顧萌今年才想著把房子的其中一間租出去,一方麵貼補自己的收入,另一方麵,一個人住久了,就會害怕,這些日子,她也不知怎麼的,總是在夜裏的時候特別害怕,風吹窗戶的聲音也讓她全身緊繃,她覺得自己快幻聽了,是時候找個人來增加點這房子的人氣了吧,這才在豆瓣上發了房屋出租的信息,那個叫莊生的女人來看房那天也還談的挺好的,隻覺得這女人還算幹幹淨淨,有正當職業,不似特別不靠譜的那類人。
一起住的這一周都相安無事,兩人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顧萌喜歡這樣的狀態,這樣淡淡地,甚至是冷清的,不熱烈的關係讓她輕鬆,她所有的熱情都在20歲以前終結掉了。
20歲的那年,夏日的傍晚,滂沱的大雨,陰暗的房間,搭在床邊的長腿,床上相互纏繞在一起的女人,地板上脫掉的衣物,身下之人的承歡,妖嬈的腰肢,還有那個女人迷頓時那張沉醉其中未曾睜開的雙眼,那張歡愉的高.潮的痛並快樂著的漂亮臉蛋,顧萌似乎將那一晚所有的情節都刻在了腦海裏,她就站在門邊看盡了這一切,房間的窗戶是半開著的,大風吹著窗欞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被摧毀似的,地板上脫下的衣物有她最喜歡那個人穿的紫色真絲長裙,質地細滑,像極了她的皮膚,床上的人做的那樣動情,就連顧萌從樓梯間失足摔了三極階梯的聲音都沒聽到。
那天,顧萌的眼淚像那夜的雨似的,那樣肆意,張揚,不管不顧,聲嘶力竭,像那天地間都不複存在了一般,原來絕望也無外乎就是這種感覺,像是心都被掏空了。
顧萌拍了拍胸口,往事總是讓她悶得發慌,最近這種感覺尤其強烈,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電腦沒多久就黑屏了,隻顯示燈一閃一閃地泛著藍色的光。
愛情開始的方式總是多種多樣,有些時候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