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無辜的百姓們,“放了他們。”
鬆本靖說:“來人。鬆綁,放人。”
獵戶們倉皇的逃出軍營。一瞬間空氣變得無比寒冷。
鬆本靖淡然望向他,她唇邊勾起一絲笑容,緩緩抵著明秀後退。士兵們緩緩讓出一條道,卻都隻是舉著槍不敢亂動。慢慢的她退到營地入口處,一輛軍用卡車邊上,她抬起左手打了一個響指。特戰隊員從不同方向竄出走到她身邊,她喝道“上車!”
兩個人走到駕駛艙,點著了車,有幾個日軍想要上前,她厲聲道“都別亂動!”日軍被她淩厲的氣勢嚇住,退了回去。
隊員們都上了車,鬆本靖抬起手,示意士兵不要妄動。她望著明秀“上車!”
明秀神色複雜的望著她。她冷冷的重複了一遍“我讓你上車。”
他和鬆本靖交換了一個眼神,乖乖上車。剛坐在車廂裏,就被身邊的一個人用槍頂住頭。她收起匕首,翻上車。她站在高處望著他,卻看到他慢慢的綻放出一絲笑容。不帶一絲雜質,隻是單純的喜悅。她一皺眉,卡車緩緩開動,她坐在明秀對麵,望著軍營緩緩變小,鬆本靖的身影也越來越遠。
她望著用槍指著明秀的隊員,輕聲道:“把槍放下吧。”
那人放下槍,明秀瞟了一眼那人,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那人一愣,隨即不悅地說“看什麼看!”
卡車行駛到了安全地帶。她靠在車艙上,長舒一口氣,說:“停車。”
身邊的人說:“團座?!”
“我說停車!!”她不覺大吼。
隊員們都是一愣,他們從未見過團座情緒有如此之大的波動。
卡車緩緩停在路邊。她望著盯了她一路的明秀。用日語說道:“明秀君。還不走嗎。再不走,我的士兵們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低頭一笑,望著她“柏林一別之後,你變了許多。”
她微笑,輕聲道:“你也變得成熟一些了。”
“不。我想變化最大的,應該是鬆本君吧。”他的笑容有些狡黠。
她不以為然,笑著點頭:“哈。是啊。的確如此。如果不是今天,我怎麼會看清他的真麵目。”
明秀嚴肅了起來,低聲說:“生於亂世。你不能單憑一方麵否決整個人。我們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
她抬手扶住額頭。詭異一笑:“怎麼。又來說教。如果你再不走。我就不這麼客氣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撩開擋住她右耳的碎發,身邊的人握住他的手腕,怒吼:“小鬼子!你幹什麼!”
他用力甩開那人的手。看到了她右耳熠熠生輝的耳釘。意味深長的一笑,說:“罷了。你心中自是比我要清楚。好生珍重。可千萬別死的太早。”
她冷笑一聲,看著他跳下車之後,下令回營。身邊的隊員開口“團座。剛才你們嘰裏哇啦的說什麼呢?”
她心不在焉的說:“罵他們日本人都是狗。”
車上的人都笑了,而她卻沒有,她隻是望著夜路,抬手撫上右耳冰涼的耳釘。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