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說,這個兒子變心了,不象是前幾年,本宮心寒啊。”
李首成倒不是很讚同,心裏想到,那也未必,你爭權利,太子也要爭權利。不過他肯定向著武則天的,說道:“天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是啊,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本宮聽出來了,幾天後,肯定有大舉動啊。”
“不會”李首成萬分驚訝。
太子是儲君,能有什麼大舉動。若有,隻有一個可能,直指皇位!但是皇上不肯禪讓,難道想要謀反?
“不要不相信,本宮能感覺到。”
“那怎麼辦?就是太子大逆不道,沒有證據”
“他不象本宮那個愚劣的二兒子,不然都沒有本領從吐蕃幾十萬大軍圍困中逃出來。大逆不道的事,他斷然不會去做的。”
李首成聽得糊塗。
“看吧,他手段會很高明的。”武則天說到這裏,沉思起來。
從兒子進城想起,對裴炎無理,他人不理解。可是武則天能理解,裴炎勢大,但自己這個兒子名聲更大,也能壓過裴炎,這一壓,能將裴炎勢頭壓一些下去。至少能讓四位新宰相,不會全部盲從裴炎。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無理很胡鬧,實際很聰明的做法。
這一條不必去考慮。自己不容郝處俊與李義琰,兒子也不會容裴炎。
然後想兒子說的一番話。難道真有這個大案子,甚至這案子,能牽連到自己與丈夫的地位。這又是她高明之處,別人也許認為李威真的在保護自己。然而僵持到這種局麵,離不死不休,差不了多少!就算將一個對李威不軌的大臣揪出來,也無法圓場。
想到這裏,問道:“狄仁傑與劉仁軌哪裏有什麼動靜?”
“沒有。”
“你立即派人再查,查他們在太子沒有回來之前,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喏。”
這個想查,難度不小的,直到第三天,才有消息傳到上陽宮。不是一條兩條消息,但其中一條消息讓武則天注意了。劉仁軌與狄仁傑在李威沒有回洛陽之前,曾經聯手到朱敬則家中拜訪。自這一次過後,各自就沒有再來往過。
“不來往嗎?這反而更反常,”武則天皺著眉頭說道。
“天後是說,狄仁傑與劉仁軌拜托朱敬則審查太子想要的案子?”
“一定是的,別忘記了朱敬則擔任大理寺少卿,還是劉仁軌一手保薦的。隻有大理寺,才有權利審查重案與要案。”
“可是他是皇帝舉撥上來的臣子。”
“陛下重病,這一群大臣人心變了,早就忘記了陛下!”這說得很是無理,薛元超按理說是李治的人,同樣讓她強行撬過來。想了想道:“你將三思喊過來。”
“喏。”
一會兒武三思帶了上來,武則天說道:“思兒,在大理寺可習慣否?”
“天後,侄兒還行。不過刑偵非是侄兒所長。”
“你還年輕,好好地去做,有了資曆,本宮才能將你升遷提撥。”
“是。”
“還有,你替本宮去查一件事,看一看朱少卿,這一個來月,查了什麼案子,動用了什麼人手?”
“是。”
看著這個長相英俊的侄子退下去,武則天隱隱地感到她找到了兒子的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