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威不大相信,今天你控製了內宮,明天再控製朝堂,後天又控製什麼?給母親的條件,是輔助,就是以我為主,以你為輔,還給你內政的權利。實際上也是李威所渴望的,若是母親丟下對權利無休無止的渴望,以她的智慧與手腕輔助自己,將勝過兩三位得力宰相的相助。
但母親動作不停,李威不得不擔心。
沒有說,看著上官婉兒說道:“你這一次立下大功,想讓孤如何獎勵你?”
上官婉兒走過來,踮起腳說道:“殿下,臣妾想同你圓房,好多人皆笑話我還是處子。”
“原來你還是一個小色鬼,”李威嗬嗬樂了起來。這才發現,道:“你頭上怎麼有一道疤痕?”
疤結掉了下去,但有一道淺淺的印記,還沒有長還原。小姑娘愛美,用了粉撲上,遠遠看不出來。
“那是天後識破臣妾的計策,生了氣,用鎮紙砸的。”
在內宮中差一點打死了,上官婉兒沒敢說。劉仁軌他們也沒有提及此事,怕太子動怒,失去理智。李威也沒有注意,道:“母後的心性”
下句話還沒有說,倒底是女強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上官婉兒在她眼皮子下麵,玩了這個小陰謀,自然不爽。又道:“還好,還好,母後隻用鎮紙砸了你一下。”
可不是這樣的,上官婉兒眼淚汪汪地,又不敢說。
“莫要哭,孤以後會補償你。”說完了,又看著野辭明月,問道:“住得習慣嗎?”
東宮雖然美侖美奐,錦衣玉食,然而就象一個大籠子,不得隨便外出,也不是想像的那麼美好。
“住得慣。”
“孤回來了,以後可以適當地帶你們出去轉一轉。”
說完了,讓東宮的內侍,將這群侍衛安派下去,就住在東宮了。這也不合乎禮製,但在城門口就說得很清楚,有人想繼續加害他,我這是不放心。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李治在上陽宮就聽到外麵發生的事。
一開始來不及稟報,隻是說太子率了五百精騎,衝到城中。李治嚇了一大跳,別說不可能,曆史上發生類似的事,不要太多。立即匆匆忙忙組織侍衛拱衛上陽宮。
其實李威真要用兵諫,這個匆匆忙忙組織起的侍衛,雖然人數會多,但絕對抵擋不了這五百鐵騎的。在城內還好一些,有宮牆阻擋,放在城外,這一群大老爺兵,李威這五百鐵騎不能殺萬,至少能敵住五千老爺子兵。
但李威不能這樣做的,以子弑父,國內是什麼反響?還有各個王爺,分散在各地,有可能國家立即四分五裂。就算能平定下來,唐朝必然受到重創。而且以後呢,兒子這樣對自己,孫子這樣對兒子。唐朝會走入一個怪圈。
但李治不知道。
然後各個消息傳來,說兒子率兵進入東宮,才鬆了一口氣。各位大臣就回來了,裴炎丟了臉,添油加醋地將城門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一本正經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在青海是受了委屈,也是立下大功回來。然而此舉,讓臣等失望。國家的儲君與未來,這樣做,失去了體統。不僅如此,臣還擔心哪。”
“擔心什麼?”
“擔心殿下想學隋帝。昔日隋煬帝文治武功,不遑讓殿下,可是後來驕奢淫逸”直搖頭。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李治慍怒,說道:“來人哪,立即傳太子謹見。”
太監立即去了東宮傳詔。
李威也立即到上陽宮,但與往日不同,帶了五十名全副武裝的甲士。
“殿下,這些甲士不能帶到上陽宮。”太監答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殿下數次說過,有人要加害殿下,不帶甲士,你想讓太子殿下再遭不測啊,”辛承嗣一下子將這個太監卡著脖子提起來。
“是,是,”差一點活活掐死,道:“這位將軍,你先將奴婢放下來。”
嚇得,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不敢自稱咱家,或者某,也不管自己在李治麵前說話如何管用,改稱了奴婢。
李威努了一下嘴,辛承嗣將他放下,太監頭腦很清醒,說道:“不過殿下,你也知道,奴婢不敢做主,請殿下能不能稍等一下,讓奴婢稟報。”
“你回去稟報。”
一聽稟報,李治氣得發抖,拍著桌子說道:“這個孽子難道也想反嗎?”
劉仁軌心中冷笑,之所以如此,要問一問你本人,若不是你,那來的這麼多事?但嘴上沒有說,而是道:“臣在城門口聽說殿下,說有人想要謀害他,所以不放心,才帶了侍衛進入城中的。具體的臣不知,但裴侍郎也隨殿下一道入城,陛下可以傳他進殿一問。”
這個多事之秋,這五百甲士肯定不能離太子左右的。可要替太子這種做法,正一下名。
李治怒哼一聲道:“傳裴行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