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不要哭,孤那天在馬車上就對你說過,孤要看到你們天天笑,而不是哭。”
“殿下”
“孤喊你前來,是因為到了婚期,朝廷沒有動靜,怕你擔心,所以勸慰你的。但個中的事,非是婚期,你不懂,你父親也許多少明白一些。”不是這樣那樣的事發生,也就是一件單純的婚姻。但發生的事多了,不僅僅是婚姻,牽扯了自己與父母親的關係,還有官員的支持,輿論,以及政治角力。又說道:“孤在來的時候思考過。你若一心想做太子妃,孤無能為力了。”
“妾身不求別的,隻求陪伴在太子身邊。”
“那就好辦了。你回去對你母親大人說,就說孤說的,做事不能太勢利,母後精明,什麼都瞞不過她。回西京吧。在臨回去之前,寫一封請罪的書信,寫給母後。人都有慈悲之心的。”對楊敏一直不惡,讓他來選擇太子妃,無疑會選擇楊敏的,畢竟有了一些感情。但對她的母親,一直沒有好感。頓了一頓,又說道:“不求是求。如果你寫不好,請你的伯父大人楊侍郎代寫。他也會明白的。還不行,你在京兆等孤,孤以後還有機會,慢慢尋找良機。”
說著,將楊敏的手拿過來,合住了掌心,盯著她說道:“這是孤的一個承諾。”
“嗯。”聽了這一句,一張惶恐不安的臉,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放下手說道:“還有,楊敏,其實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孤有時候,比你們所有人想的要困難,其實心情也很鬱悶的。來吧,跟孤吼一聲。”
說著衝洛水長長地吼了起來。
楊敏終於咯咯笑了起來,隻是嚇著了遠處的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將橫刀一起撥出,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就憑借這一點,就讓李威很鬱悶了。除非在寢宮,否則到什麼地方,幾乎都沒有了人身自由。擺了擺手說道:“孤在這裏說幾句話,你們回避一下。”
但侍衛不大放心了,這一回離得很近,無奈了,對楊敏又低聲說道:“還記得孤寫的那首詩餘嗎,兩情若在長若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嗯。”
“那麼我們回吧。”
“嗯。”
正要送楊敏上車,太監騎馬跑了過來,遠遠地喊道:“殿下,陛下召你進宮。”
“是何事?”隨口問了一句。
“是高梁的事。”
一聽高梁,連楊敏在馬車上都豎起了耳朵。那片高梁長得很好的,但似乎沒有到收割的時候。
“高梁?”
“是啊,”太監翻身下馬,臉上也是一臉驚奇,對農事不大懂的,詢問他唐朝高梁一季收成倒底多少,肯定不知道,可這個產量,太讓他驚奇了。
“高梁怎麼了?”
姚元崇與西門翀也走近聆聽,畢竟這段時間,太子頗費了功夫,就是在變廢為寶,寶不提,卻是為了農事。也知道那片高梁長得很好,不過居然驚動了兩位聖上,心中甚是不解。
“高梁大豐收了。”
“現在高梁不能割啊,”李威有些急了,那是做樣板的。現在一割,都沒有飽米,能不能吃不提了,產量會大減。到現在還懵懂,害怕減產。
“不是,殿下,因為長得好,所以驚動了西京幾位相公,他們到了田頭,抽了幾個穗子,稱了一下,然後估算產量。”
“你都是說清楚一點,那麼估算出來會有多少?”很期待的問。三四石應當沒有關係吧。
“幾位相公寫了奏折了,估算了一下,其中長得最好的三塊地,每畝能達到六七石,不過畢竟沒有成熟,有可能誤差一些,但低不會低於五石,高不會高於八石。”
“什麼?”不但李威一人在叫,姚元崇一起在叫。然後李威坐下來,說道:“完了,完了,孤以為一畝地能出個三四石,頂多四石多一點,怎麼長出這麼多?”
難道是皇莊的人給它們喂了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