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謝道清壓抑住怒氣,拱手道:“我們讓路,您請便。”
蘇夜瞠目,這還真是恃強淩弱啊!林曉如果不是偷襲,不是靈器級別高過對手,戰鬥力估計和謝道清仿佛。現在這個什麼門主被林曉損得憋屈萬分,偏偏不能還嘴。重傷五人,也不提起。有個靠山還真是好!
“嗯,你擋路的事情就算了,咱們走。”林曉最後對蘇夜道。三人不見什麼動作,已經破空而去。林曉依然是駕馭紅蓮劍,蘇夜老實地駕起一把四品飛劍,慢吞吞跟上,樓紅雨卻是紫光閃動,毫無聲息的飛起,身體表麵卻流轉著一層發黑的氣息。
見三人飛的遠了,謝道清這才取出丹藥,去救治受傷的五人。這時,七樓的窗子被推開了,一個人露出臉來,向下麵喊道:“謝道清,你找我?”
謝道清抬頭一看,頓時怒火攻心,這人正是梁狷。
“梁狷,你還我兒子命來!”謝道清大喝道。他方才受了教訓,現在看到殺子仇人出現,也不敢上去敲碎昆侖派的窗戶。整個昆侖城,隻有這昆侖居是昆侖派的禁地,不準打鬥。平日裏大家自然覺得昆侖派比較公平,諾大的城市隻保留了這一塊地方。現在謝道清卻發現,即使昆侖隻在這裏設立一寸的禁區,也代表著麵對弱小門派時候的無限威嚴。
我的地盤,誰來了都得老實點。昆侖派根本不必把整個城市都保護起來,你們愛怎麼折騰都行,那些不重要的地方打壞就打壞吧,記得打完賠錢就好。
“你兒子死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兒子,啥時候生的?”梁狷的話比林曉的更加氣人。他本來的確不知道謝道清兒子是誰,可他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惡劣道了極點。
“你裝什麼糊塗,若不是你,你幹嘛縮在裏麵這麼多天不敢見我!”謝道清開始隻是查到了自己那些門中的弟子被金中火燒得灰都沒剩下來,而金中火正是碎玉穀獨門的道法,其它門派絕對沒有。偏偏有人見到梁狷出沒在附近,他本想找梁狷問個明白,可他一來,梁狷就死躲在裏麵不出來,謝道清想不誤會都不成了。
“謝道清,我最近半年可沒殺人,正積善呢。前些天還幫人火化了些屍體,那些人要是你富貴門的,可不關我事。”梁狷狂妄,但是他也不是全傻,至少知道眼下不是謝道清的對手。可他這人到了這個時候,嘴裏還沒好話,又加了一句:“你要是給點好處,我告訴你那些死鬼是誰幹掉的。”
謝道清幾欲瘋狂,本來獨子死了已經夠讓他惱怒的,現在梁狷還來刺激他。如果不是為了找謝俊傑手上東西的下落,謝道清也不會大張旗鼓的糾集了這麼多門人前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梁狷竟然索要起好處來,仿佛不知道他自己的嫌疑還沒洗清。
“梁狷,你死定了!”謝道清怒喝,梁狷無所謂,他對下麵道:“有種上來打,媽的,你也算是一門之主,不僅名字起的像個娘們,連膽子也沒有。”說完,他啪的一聲,把窗戶重新關上。
梁狷自己也鬱悶,他如果知道那個麵帶病容的小子殺的是富貴門的重要人物,說什麼也不會放那小子離開。怪隻怪謝俊傑帶著的一票人喬裝打扮,沒人能從服飾上看出他們的出身。更可恨的是那個麵帶病容的小子,自己不知道他叫什麼,還用謝道清兒子的元神換了石妖的屍體。這就有些說不清了,而且自己這些天都在煉化石妖的屍體,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謝道清卻認定了自己是躲著他。
想到這裏,他總算恢複點了正常人的思維,重新推開窗,向下麵喊道:“謝道清,你兒子不是我殺的,我隻見過一個頭發和雞毛一樣的小子,被一個病秧子模樣的人宰了。如果那是你兒子,你可以找那個人。有病的修真者不多,很好找。”
他自己覺得說的很客氣了,如果不是謝道清被這消息又氣了個半死,怎麼會忽視他話裏雞毛等字眼。謝道清一聽梁狷說起病秧子模樣的人,立刻想到了是蘇夜。方才蘇夜就在自己麵前,可是這時候恐怕已經飛上昆侖去了。自從元嬰修成之後,他從來沒有今天這種感覺,暴躁,憤怒,殺機已經侵蝕到了心中,感覺不殺幾百個人泄憤都無法平靜下來。
“梁狷,你若說謊……”
梁狷打斷他道:“我要是說謊,我是你兒子,我要是沒說謊,你是我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