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沉浸在看到鬼,還是如此漂亮的鬼,正在突然的錯愕中呆愣的時候,很刺耳的一句話拉回了我所有的理智。
“師弟,別這樣說!”正準備反擊的我被打斷,卻無法發出火來,那溫潤和悅的嗓音,就像春天裏的柔風,一下子就吹散了我那反應過來理解話後升起的小火苗。
轉動腦袋,對準發音物,我突然覺得,我剛剛不應該光顧著跟無賴鬥氣而忽略美好事物,那是會遭天譴的。
說話的人兒長得傾國傾城,要說連乞丐都癡迷還真不為過。雖然傾國傾城不適用於男人的相貌描述,但男子溫柔的神色,卻給我腦海裏深刻著這個詞。
月牙白袍金鑲帶,素手執扇緩送風,薄唇挺鼻丹鳳眼,本還斜眉入鬢的劍眉,安置在輪廓柔和的臉上,隻讓人覺得,這人天生就該如此的美麗。此時雖話帶怒,卻唇角雙翹,明眼人都覺得,為這一笑,做什麼都值得,天怒人怨也不為過。
這一刻,我決定了,我死也要賴上這美人,看他溫柔待人的態度,因該不會拒絕我這可憐的小女孩的要求吧?
瞪大黑亮的雙眼,聚集淚珠於眼眶內而不流下,鼻子一抽一抽,小手在衣角處絞啊絞。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這身衣裳到底有沒有衣角之說。
剛要說話,卻斜插賴皮音:“師兄,你看她那樣兒,不會是耍花癡了吧?”
我知道了,這輩子要有人問我最恨什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我最恨賴皮!人家倒還沒怎著,有人倒是貼著打竿子就上,這不是賴皮是什麼。
“瞎說什麼呢,搞不好她是遇見什麼困難了,需要我們的幫助!”
美人,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剛想找個理由賴上你,你就給我找了個梯子。先聲明,俺的賴和“賴皮”是不能相比擬的哦。
嘿嘿嘿,也不知怎的,醒來到現在,總覺得自己開朗了很多,好像以前的束縛大山什麼的都沒了,整個人一陣輕鬆,有種該怎麼就怎麼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有點矛盾,卻也差不多,也許本質就是如此的薄涼冷性而又多變不定性?話說那以前的束縛大山什麼的,都是些什麼啊?
“小姑娘,這深山野林的,你怎會一人在此?你的親人呢?”
“啊?哦,我也不知道!”無辜的睜大眼望著她,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的回答,不是因為花花癡,也不是緊張就結巴,實在是想得有點多了,差點轉不了彎回不來,好在年歲在他們看來本就小,想著會是受了什麼事故以至於反應有點遲鈍。
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的確不知道自己為何睡了一覺後,不僅地點變了,連自己的模樣也變了。現在裝得無辜點,看溫柔男子的善良樣,搞不好他一心軟,我就能巴著他,順利解決現在的民生問題了。
其實,當看見他倆時,一個人時沒有的那些想法統統都冒了出來,尤其是人內心深處被不受掌控的失措和對突然間到一個陌生地方的茫然勾起的不安,在越被人溫柔惦記的時候越顯害怕。
看著眼前的二人,眼神開始恍惚,頭腦發脹,隻覺得他們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吵得我好難受。而說些什麼,卻全然聽不明白。
?????
魯迅先生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於是被打擾到極度想睡覺的我憤怒的震天吼道:“別吵了!”
這震天吼對於自己來說著實厲害,吼完後很不幸的頭更暈了。我不知道的是,對於麵前的兩人來說,我的吼叫卻連蚊蟲的鳴叫都比不上。
困難的抬起眼皮看見擔憂的兩張麵孔,就著強勁有力的臂膀,我身子一軟,陷入了爆發後的第二個階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