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今天宋吟能騙他是女生,明天就還能騙他別的。
白野不保證下一次還會像現在這樣輕易接受。
“明天,我會去醫院找你。”
他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這一回,宋吟聽懂了,白野是要在明天報複他。
……
清容市醫院理療科。
莊邢儒剛結束一場肌肉舒緩按摩,他從椅子上坐起來,抬抬下巴叫了聲對麵坐著等他的隊友:“把我手機拿過來。”
他隊友坐在對麵的小板凳上,腳邊就是一個背包,裏麵裝著籃球,等會他們去打野球用的。
他把旁邊的手機拿起來扔給莊邢儒,調侃道:“按完就要看手機,你這兩天背著我們偷偷摸摸搞網戀呢?手機裏有誰啊。”
莊邢儒沒理他,低頭熟練地點進某個對話框,看見依舊是他單方麵刷屏的綠色會話框,對麵沒有回複後,他眉骨沉了下來。
兩分鍾過去,莊邢儒才收起手機穿好外套準備走人。
莊邢儒作為莊家的獨子,從小就受盡家裏人的嗬護,優越的家裏條件將他養得高大精壯,性子卻急躁冒進。
他嘴巴真的太毒了,前兩天他在外麵打球因為嘴毒和人起了些肢體衝突,晚上回去以後肌肉拉傷,放鬆大半天都還不舒服。
莊邢儒他媽媽寶貝得他要緊,今天非催著他去熟人那裏做推拿,說那的技術好,又高端又靠譜,莊邢儒被催了幾次推脫不掉,隻能聽他媽的話過來按摩舒緩肌肉。
醫生拿著一份注意事項單子,站在莊邢儒身邊說著什麼,莊邢儒心不在焉一一應下,等他一說完,立刻打開門走了出去。
身後的好友將背包甩在背上,跟在他身後問:“你媽媽說得沒錯,那醫生確實看著手法老道,很有經驗,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你也真是,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嘴,你不說他們廢物,能有今天這事?”
莊邢儒想起那天故意撞人的幾個廢物,扯起唇角嗤笑,他大步往前走,剛要說話,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驀地停在了原地。
醫院走廊裏人來人往,手裏拿著單子繳費的人比比皆是,莊邢儒這麼突兀地突然停在走廊中間,有點擋住人了。
隊友扯了他一下:“莊,幹嘛呢?擋人家路了。”
莊邢儒沒出聲,隻皺著眉越過前麵矮個男人的肩頭,看到前麵有個身形纖細的人匆匆跑過去,兩條腿又細又長,比例十分眼熟。
直到那個人似乎被誰叫住,抬起腦袋應了一聲,莊邢儒才鬆了口氣,沒有追上去。
那聲音明顯是個男生,怎麼可能是小甜今?
莊邢儒
轉身走出醫院,和背後正巧轉過一張白皙臉頰的人,正好錯過。
宋吟昨晚還是在霜墨家裏睡的,今天輪到他值班,所以他一大早就起床來了醫院。
他有點睡眠不足,還好他在的科室很清閑,他隻用給來的病人打打點滴,囑咐些注意事項,就沒有別的事要做了。
剩餘的時間原本可以用來補覺,但宋吟趴在桌上,卻因為忐忑的心情怎麼也睡不著,他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現在的時間。
和白野說到醫院的時間就差半小時。
白野來醫院到底要做什麼?
真的是要報複他嗎?
宋吟想不出來,他起身去給一個病人換了瓶點滴,又坐了一會,終於聽見有人在後麵叫他,“去一個沒人的房間。”
男人滾燙的大掌從後方扣住他的肩膀,熟悉的聲音很沙啞,宋吟聽出來那是白野的聲音,抿唇點點頭,慢吞吞地轉身往走廊另一邊走。
走廊盡頭確實有一個閑置的房間,宋吟心裏忐忑,不知道白野要做什麼,剛推開門進去,就見白野遞過來一個袋子,“寶寶,去換上。”
“什麼呀?”宋吟莫名覺得不是好東西,俏臉上帶著茫然和害怕。剛接過來想往裏看一眼,白野的掌心就覆了過來,“換的時候再看。”
這個房間原本是要用來當檢查用的,中間有一張床,四圍圍著白色布子。
宋吟躲進裏麵拉上簾子,很快,屋子裏除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就隻剩下宜人的微風時不時吹過窗口的響動。
三四分鍾過後,宋吟從簾子中間探出一顆腦袋,臉頰兩邊布著紅暈,隔著水光和白野對望,“我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