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奇等人中了迷藥,人事不知,完全不清楚平日不苟言笑的燁正在對他們做什麼。
有一人手臂粗的繩子,牢牢的綁在他們身上,四人背靠背昏著,各自披頭散發,有的紮了小辮子,有的戴了耳環,甚至有的還抹了口紅。
當然,人是燁綁的,怕他們醒來溜走。
這化妝嘛,燁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可能幹這種缺德事,當然是阿狸做的啦。
背對著一群驚魂未定的觀眾,阿狸泰然自若的給肖奇畫好最後一筆。他的左右臉頰上各有一王、一八二字,額頭則是彎彎扭扭的皺紋,下巴處還畫著一小撂胡子,整個人滑稽得很。
玉隱以及幾位元老隱在暗處,不動聲色的觀望著這邊的動作。他們好不容易接受了阿狸又一次檢驗失敗的事實,回個頭就見劉芳急匆匆的跑來,得知宗內生了這樣丟人的事端,他們不是不生氣的。
可……看到那幾個人淒慘的模樣,又覺得他們實在可憐。
惹誰不好呢,非得惹那個古靈精。仔細想想,似乎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占得著她的便宜吧?
樊長老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畢竟事關自己的弟子,他不好避嫌,“這……,我馬上把她拉回去。”說完佯裝要走。
雪白的身影走得極慢,一邊走還一邊悄悄的回頭看。
“快喊住我呀,快喊住我呀……”他祈求上天,可上天不靈,走了好遠的距離,愣是沒有一人肯攔著他,頓時覺得心塞,“唉,我過去有什麼用,說又說不過她,打又舍不得打,罵也不好意思罵,嗚嗚……”難道自己要去看戲麼。
放到玉隱等人的眼中,樊長老這份勇於犧牲的精神就很是值得表揚了,不然為啥他步履蹣跚,卻始終未曾退卻呢?
“沒什麼事的話,大家就都散了吧。”玉隱看了看他們,率先掉頭走了。
笑話,去和阿狸講理,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其他幾個也都摸摸鼻子,互看一眼走了。人家是宗主放任不管,師傅管製不住,他們這幾個師叔師伯就不湊熱鬧了吧。
那邊樊長老就快走到阿狸身邊了,這才往來的方向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就嘔得要死,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廢話來著,現下已經晚了。
阿狸皺著眉頭看他,決定采取先聲奪人的策略,嘴一張就失聲痛哭起來,一邊還指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四人,泣道:“師傅,他們幾個欺負我……”
哭的那叫一個憔悴,可憐。
樊長老無奈的閉上眼睛,根本不忍心看她的樣子,老久才憋出一句話來,“拜托你裝也裝的像一點啊!”他幾乎是懇求的狀態了。
誰見過哭這麼淒慘,卻一滴眼淚都不帶掉的人麼?
燁不忍直視的轉過身。
阿狸愣了一下,瞬間就停止了假哭,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淡淡問道:“師傅打算這麼懲罰他們?”
“你這不是已經罰過了?”何止是罰過,是罰得太過了,他禁不住在心裏腹誹。誰知阿狸聞言卻是傻乎乎的搖頭,道:“我隻是綁他們三天,到時候磕三千個頭,再讓他們脫光衣服跑兩圈就完事了,師傅不再罰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