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李文才的足跡幾乎走遍了全村的每一戶人家,他在村民們熟睡的時候將自身的毒素轉移到他們身上。第二天早上,村民們起床發現身體略有不適,但都以為是平常小病,不以為意。由於毒素是平均分攤到村民的身上,分量比較輕,短期倒也沒出現明顯的症狀。
幾天之後,中毒的村民的臉上才漸漸地出現淤青,並覺得身體發軟,四肢無力。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找來上次那個大夫,得到的答案讓村民們說不出話來。當時李文才也還住在村中,當他被揭穿之後,居然哈哈大笑,一掌擊斃了那位名醫,說道:“如果你們敢將此事宣傳出去,我一定將你們全村老小殺得一個不留。”村民們為了保住妻兒,都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答應不將此事宣傳出去。李文才就此走了,村民們以為這事終於了結了,可他們那曾想到,李文才身上的毒並沒有完全清除,在當天晚上又回到了落砂村,繼續他的砝毒之路。此後,他晚上就來村裏砝毒,白天就跑到隱蔽的地方練功。由於三分天客棧經常有不少江湖人士住進來,李文才並沒有打這裏的主意,掌櫃和店裏的夥計也因此逃過一劫。
一些過路的江湖人士也都發現有一些不對勁,有熱心人士就問上一問,村民們緊閉其口,那些人無法,於是也不再深究;有的呢,直當沒瞧見。這些人住過一兩天也就走了。落砂村的現狀依然沒有改變。阿發聽完之後,想想他以前對付自己和古蘭的狠樣,以及這裏老百姓的遭遇,不由得怒火中燒,狠狠地罵道:“李文才,你這個畜牲!”
夜幕正濃,店裏早已上了燈。一個夥計端上菜,幾壇酒,這些都是郝九吩咐的。三人坐在一起用晚飯。
“朱兄,來一壇怎麼樣。”郝九提著壇酒大聲道,並亮出了標誌性的板牙。
“這麼多,我怎麼喝得了。再說我現在也沒心情喝酒。”阿發答道,他現在還在想著村民的中毒事件。
“朱兄有什麼煩惱事?可否說來聽聽,酒這東西並非不好,在你煩惱的時候,它可是相當的有用啊!”郝九看出阿發在想什麼心事,故而如此說道。
“那我就陪你喝一壇好啦。劉故娘,你也喝一點吧,聽我講故事給你們聽。”阿發接過酒壇,轉向劉月冰說道。
“你說吧,我仔細的聽,但我不會喝酒。”劉月冰右手托腮,撐在桌子上,很是期待的樣子,也難怪,她這十幾年來生活在青流村,一直平淡無奇,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足以令她好奇不已。她本不是江湖兒女,不過跟著郝九他們一路行來,對這個未知的江湖是越怕越想靠近。想到這,劉月冰眼角的餘光掃向正在灌酒的郝九。
“事情是這樣的……”阿發將從掌櫃那裏聽來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二人。
“有這等事!既然讓我遇上了,我不得不管。這種惡人不除,有傷天和。”郝九一壇酒下肚,豪氣萬丈。阿發自知勸不了,他也想看看郝九怎樣去鬥李文才,故而沒有答話,劉月冰點了點頭,道,“是應該將他除掉,要不然留下來必定會禍害其他人。”
飯罷,郝九背著巨劍,提了兩壇酒,叫上阿發,向村口走去,劉月冰此時也跟了上來。
“劉故娘,你還是呆在客棧裏,等我們回來就是了。”郝九為了劉月冰的安全,這樣說道。
“不,我要跟著你們,我一個人會感到害怕,和你們在一起,心裏才感到踏實。”劉月冰出人意料的對著郝九嬌嗔道,那個“你們”的“們”發音特別的輕,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唉,你要跟著就跟著吧。到時候小心一點。阿發,如果動起手來,劉姑娘的安危就全靠你啦,知道嗎?”郝九無耐地道。
“好的,你就放心吧。”阿發已是過來人,他怎麼會聽不出劉月冰話裏的意思,不過他認為保持這種關係最好,沒有必要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在村口等了將近兩個時辰,阿發都有點心急了。郝九呢,依舊的喝著他的酒,不是拉上阿發整上一口,弄得阿發都有一絲醉意了。而劉月冰呢,她的目光不是天上的月亮星星,而是正大口灌酒的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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