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時候,他說自己不會消失,當她失意的時候,他一定會在她身邊。然而,她昨天收到他的電郵,說大家還是不要再聯絡的好。
她很傷心,所有她的朋友都跟她說這個男人是玩弄她,他根本不愛她。但她說,她肯定他是愛過她的。她從他望她的眼神裏曾經感覺到他的愛。難道她不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嗎?
既然如此,你就相信吧。
他有沒有愛過你,對你的朋友一點兒都不重要,對你卻很重要。那你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被愛過,總好過相信自己被人玩弄感情。
哪一樣比較快樂,你就相信吧。
這段感情是你的,隻有你有權去說這是真愛還是假愛。你有權懷抱著甜蜜的回憶堅持相信他曾經愛過你,隻是他愛得太短暫。
所以,你盡管相信吧。當你再大一點兒,也許你會開始懷疑他對你的愛,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那時你肯定已經不愛他了。
傾聽對方心底的聲音
她在他的襯衫上發現了一根長發,而她,是短發。她發現他有時候接電話,在躲著她。她將這些發現告訴了她的閨中密友,密友立即告訴她,你老公肯定有外遇了。她想想,或者也有可能,畢竟,他在公司裏,也已經混到了中層,而自己,已經開始年老色衰。
密友說,一個辦法,和他鬧,你對不起我,我也不能讓你快活!
她回到家後,看著他的照片,問自己,為什麼?認真想想,這麼多年的家庭生活以及各自忙碌的工作讓他們夫妻之間已經很少溝通。如果他真有外遇,那麼自己是不是哪裏也做錯了?
突然,她知道自己還愛著他,但是竟然感覺很陌生。她慢慢嚐試著在晚上睡覺前和丈夫先進行簡短的聊天,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彼此睡前聊天的時間越來越長,感情也越來越甜蜜。他是否有過外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通過傾聽對方心底的聲音,知道了對方在想什麼,讓逐漸枯萎的愛情之花又盎然如同初逢。
愛,有錯嗎
當我們如最貪婪的賭徒,將最後的血本拋擲在命運那冰冷的青石桌麵上求一場大贏,卻沒有想到連自己都被完全輸掉時,愛情又該如何立足?
記憶裏,那一年的梔子花格外香,而坐在後排的男生綠晨,有那樣閃亮的眼睛。在每個下晚自習的晚上,他用自行車載我回家,艱難地蹬車上坡,我不禁靠向他的背,聽他熾熱的心跳。
星光下他低低地問我:“你願意和我考同一所大學嗎?”
良久良久,我輕輕“嗯”了一聲。
滿地睡蓮競放的季節,我和綠晨先後收到大學的通知書,我被北京一所大學錄取了,欣喜之餘我抬頭看見綠晨猶豫的眼光,心陡然一沉——他去了遠在鄭州的軍校。
在同一天我們離開故鄉,卻注定一南一北,沿著相反的方向。從此思念把我的心絞得血淋淋。
每一次收到綠晨的信,都是我的節日,看過信後卻忍不住掉下淚來。無從想象,曾留有不羈長發的綠晨,是如何適應著軍規軍紀的嚴格和學習訓練的艱苦。而在每封信的最後,他都會說:“來看看我,好嗎?”那粗大的筆跡撲麵而來,似乎是他殷切的眼睛。
我從不知綠晨什麼時候,又怎樣能從軍校一格格分割嚴明的時間表裏出來,我不想管那麼多。我隻是坐上火車,在他的城市裏,任選一個房間,坐在角落,空蕩蕩的角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我不管,我隻是等。從白天等到日落,再等到新月初升,漸漸地,仿佛自己的身體飄浮起來,沒有了思想,也沒有了感覺,隻剩下一個空空的殼子。
很多次明明聽到腳步聲,衝過去,門邊卻無人跡,直到我已經完全失望,頹然呆坐,突然,有了敲門聲!真的是!
片刻的相聚後,綠晨又急急地趕回學校,而我又踏上回程的火車。四周猶如亂世,霎時,我覺得自己是個逃難的女子,從此經曆生離死別。漸漸地,夜便沉了下來,車窗玻璃上搖晃地映著我疲憊的臉。驀地,昨天誤了的功課,明天要交的報告,同寢室的室友不知有沒有幫我請假等諸般不能不考慮的現實,又湧上心頭,而我,我卻想念著,想念著,綠晨新剪的稚氣的平頭。
在一個學期內我去了七次鄭州。最後一次,是薄薄的初冬,細雨綿密如小小的花朵。他請了假出來,陪我慢慢徜徉在鄭州的街頭,兩個人緊緊地牽著手,都忘了雨,忘了身外的一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鄭州的街景。
回到學校時已是夜晚了,剛剛推開寢室的門,我便愣住了,好久,才輕輕地叫了一聲:“爸?”
桌上我的成績單,滿目猙獰的紅,耳邊父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的頭越低越深,不知該如何麵對,如何解釋。良久,父親喑啞地歎了口氣,那口氣像隕石一樣狠狠地砸在我心裏。
父親是昨天早上來的,一直等我到這個時候。他沒問我到哪裏去了,也沒說昨晚他是怎麼度過的,隻是一件件,把從家裏給我帶來的衣服、鹵菜、文具交給我,然後說:“明天還要上班,我得走了。”
父親默默地走在夜風裏,單薄的衣服不斷地被掀起,空寂的校園裏他的腳步聲顯得那樣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