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5)(2 / 3)

某個星期二他在辦公室裏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婚姻介紹所打來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問他是否一切正常。他給了肯定的回答。那男人就邀請他當天晚上到他們的總辦事處去一趟。

阿瑟去了,看到麵前遞過來一張賬單,當即覺得很奇怪。

“根據合同規定,”一位壯碩的男子發話道,“如果我們的顧客找到了合適的情侶並打算結婚,我們所可以拿到一筆發現費。當然,女方也要付這筆費用的。”

阿瑟的臉變白了:“這是在開玩笑吧?發現費?真是瘋了!我想我已付過錢了。”他很不高興,不免有點兒粗聲粗氣。

“那是開始費。”

“那麼承包費呢?那算什麼?還有……”

壯碩的男子站了起來,移動椅子,那姿態在阿瑟看來頗有點兒威脅的意味。“你是個紳士。我看,毫無疑問你會付錢的;另外,你還會替那姑娘付發現費……”

他們給了阿瑟一個星期的時間。阿瑟知道他們要這錢是非法的,但他仍很焦急。第二天晚上他見到了朱迪思。兩人一起去餡餅店吃飯,但阿瑟一口也吃不下去。門邊坐著一個小個子,臉上總掛著微笑,一副好奇的樣子。他不斷地看看他,又看看朱迪思。阿瑟立刻斷定:這人是介紹所的探子。

“我們不能讓人家看到我們這麼快活。”他對朱迪思說。

“為什麼?”

“如果我們有時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架,也許並不壞。”

“幹嗎要那樣?”姑娘不解地問,一麵撫摸著他的手。“求你了……”阿瑟小聲說。

兩人離開了餡餅店。阿瑟情緒很差,不免有點兒悶悶不樂。小個子男人也離去了。“他們派人盯著我們。”阿瑟小聲告訴朱迪思。上了車後,阿瑟做了件生平從未做過的事:闖紅燈。車速極限是35英裏,他卻開到50英裏。

阿瑟將車停在屋外,兩人一起跑上樓。

那天晚上朱迪思睡得又香又甜,阿瑟卻合不上眼。她輕輕地打著鼾,他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三天後兩人又見了麵。阿瑟的體重已減輕了好幾磅,對生活的信心也失去了一大半。婚姻介紹所的那個人老給他打電話。他並不是在威脅他,隻是想拿到自己的那筆錢。

“他們什麼都知道。”事已至此,阿瑟隻好實話實說了,“介紹所的人對你我了如指掌。他們想讓我……”他想說“付錢”這個詞,喉嚨卻哽住了,說不出來。

朱迪思看著他,關心地問:“怎麼?”阿瑟想說“付錢”卻又說不出來,就用大拇指搓別的手指。朱迪思覺得這姿勢有點兒不雅,不過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覺得要是欠了債,還掉就萬事大吉了。“我存了些錢。”她又加了一句。

阿瑟掃了她一眼,覺得受到了傷害。“愛和錢有什麼關係?”

他永遠不會付這筆錢的,永遠不會。確實,朱迪思代表愛,但錢意味著安全。如果不安全,愛又有什麼用?

“要消除別人的疑心,隻有一個辦法。”考慮了一陣,阿瑟這樣說。他將朱迪思擁進懷裏,小聲對她說:“你要回到他們那兒,跟他們說咱們倆處得並不好……就是說,你也見見別的男人,別光和我一個人出去……”

朱迪思的身體繃緊了。“我做不到,你知道的。”她將頭靠在阿瑟的肩膀上,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

“求你了,為我這樣做吧。”阿瑟說著,深深地吸了口氣。

“為了我們的愛。”他衝口說道。

就這樣,為了她對阿瑟的愛,朱迪思又回到婚姻介紹所,說她和阿瑟處得不好,要再見一些男人。

一周內他們為她安排了四次約會。第一個據她說太老了。第二個又太年輕,而且傲慢無禮,一見麵就想帶她上床。第三個想在飯後帶她上床,朱迪思拒絕了。第四個帶她出去吃晚飯,又看了場戲,然後邀請她到自己家裏去。朱迪思接受了。

10天後她又見到了阿瑟。他先前掉的肉又長起來了,情緒也很好。“我剛發了工資。”這是他告訴她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他們不再盯我們了。我們可以繼續見麵,沒問題。”

朱迪思本以為要說清楚所發生的一切一定很痛苦:她愛上了別人,這人願付發現費;他雖沒提結婚的事,但對家裏的擺設卻設計得很巧妙。她本以為說出這些一定很艱難,很痛苦,但結果並不是這樣。她將一切都告訴了阿瑟,並適當地帶了點兒漠然的口氣。“實際上,我找到了合適的人,你也有功勞。”最後她這樣說。

阿瑟想做出點兒合乎其身份的反應。他把手放在胸口上,希望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但摸到的卻是鼓鼓的錢包。“我輸了。”他說。我少花了一筆錢,不用受人嘲弄,阿瑟這樣想。當然,這想法並不令人鼓舞,但它能幫他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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