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國棟便帶著三個小的一起去趕集,留季陽在家給北堂煜做飯。
當然這都是臨國棟想好的借口,他這麼主要是讓臨海他們認識一些人,都是他們臨家的老人,還有就是把糧食藥材妥善安排了。
臨清他們坐著家裏的牛車搖搖晃晃的便上了路,一開始臨清還挺新奇,不過後麵因為路況不好,搖得他都快散架了,人便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臨海他們也好不了多少。
臨國棟帶著臨海他們駕著進了縣城,城門口有士兵把手,防止災民混進城內,臨國棟他們看見這戒備深嚴的樣子,心裏更加憤怒。
一進城,臨國棟先把牛車寄放在一家相熟的雜貨店老板那裏,因為快過年了,辦年貨的人很多,所以縣城集市的人很多,怕被人群衝散了,臨國棟抱著臨清這個小短腿在護著臨海他們先把今天要買的東西買了,臨國棟買了一些豬肉,還有羊肉,還有一些幹的海貨,像是幹魷魚,海帶,蝦米之類的,以前臨家從來不會買這些海產品,因為都不會弄,煮出來腥味很大,不過自從季陽開始研究菜譜後,這些東西做出來也成了美味,所有人都愛吃。還有一些糖果糕點瓜子花生,裝了滿滿的一背簍。
臨國棟把東西同樣寄放起來,才帶著臨海他們三個小孩子進了一條巷子,七拐八拐注定沒人跟蹤之後才停在了一家宅院的後門,翹了敲門。這裏是臨國棟的那些手下的一個停腳點,因為臨國棟一直待在臨家村,這些人也就一直留在渝洪縣裏偽裝成普通的商戶。
“來啦!誰啊?”
一個中年漢子開了門,疑惑地看了臨國棟他們一眼,突然激動起來,眼裏很泛起了淚光,“主。。主子?”
“阿武,是我!”
臨國棟也有些激動,阿武是臨國棟的貼身小廝,當年他報完仇之後,決定解散了手下的勢力,畢竟殺了太子這罪名追究下來這些人也會受到牽連,但是所有人都不同意,也沒人離開,臨國棟便把他們交給一直隱於暗中的暗堂照護,自己回了臨家村隱姓埋名
,一直到新皇登基,他被封為新的端靜親王,不過臨國棟卻沒有回京受封,留在了臨家村,但當今一直留著他的封號。
阿武他們這些舊部也是在那時悄悄的來到渝洪縣,看臨國棟堂堂親王就這樣貓在臨家村做個農家漢子,他們都覺得這也太幸苦和屈才了,變想動員臨國棟出山,就算是要遵從對老大人的誓言,那也不用連他們這麼老部下也撇開吧,就算不在做官,哪怕做個富貴閑人也可以,也不用這麼辛苦的自己種地,這種勸說一直持續到臨清出生之後,臨國棟找他們好好的談了一次,他們才暫時的放棄了。
臨國棟告訴他們以後會把這些告訴他的兒子,如果他們之中有人能繼承這一切,他回來找他們的,但是他自己如果沒有太大的變故,是不會再出山的了,臨國棟說得很堅決。
所以阿武看到臨國棟才會這麼激動,還以為是自己主子想通了呢。
“奴才見過主子,這三位就是小主子了吧?奴才阿武見過三位小主子。”
阿武先是給臨國棟行了跪拜大禮,問清了臨清三人的身份後更加激動,便又要下跪行禮,被臨國棟一把拉住了。
“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理應他們對你行晚輩禮,怎能叫你跪他們,起來吧,我們進去說話。”
臨國棟沒有阻止阿武對自己行禮那是因為畢竟這些年沒見過了,也不知道這人心變了沒有,畢竟自己這次要做的事更要小心堤防,這隻是小小的試探和威懾。但臨清他們不一樣,幾個孩子才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沒有適應,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是主子,而奴才是奴才的認識,雖然阿武他們確實是自家的家奴,但是有時候人心也是要靠收買的,不然不利於他們接手這些人,再一個就是阿武他們跟在自己身邊已經很多年了,感情自是不用說,也擔得起臨清他們的一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