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濃,仍從容;
相逢半杯苦茶,雲卷雲舒,濃淡由他。
少年健,終不怨;
癡伴兩鬢星暇,物悲物喜,竟無牽掛。
歸去,落霞處已流水繁花!
滿紙荒唐言。
這裏講的都是作者臆想之言,沒有曆史依據,僅供讀者老爺們一笑,切莫較真。
人生就是一場逆旅,如果有機會可以重來,是不是就能彌補很多前世的遺憾?那將是一場怎樣的精彩。
唉,昨天晚上睡眠很差,做了好幾個夢,迷迷糊糊的一場接一場。具體夢到什麼內容,早上起床後大多都不記得了,隻剩餘濃濃的“疲倦”,心裏隻想哭,仿佛悲傷了一個世紀之久。
“再懶一會兒,明天一定早睡早起去跑步。”
人到中年的祝衛國掀開窗簾一角,看著窗外微明的天色,又聽到“呼呼”的風聲,心氣兒一泄,人又躺下了。
這一睡著,再醒過來就八點多了。
祝衛國拍拍自己肥胖碩大的肚子,肚皮上的肥肉波瀾震蕩,發出“砰砰”的聲音,像是一個熟過頭的水西瓜。
他不由得歎氣,“這沒有毅力真不行啊,總是計劃的好好的,事到臨頭卻不能堅持執行!”
遙想衛國當年,高考大捷了,全村震驚。校服整潔,恰相逢,一身傲骨拚勁。
在學校舉辦的一次三千米跑選拔中,他累的要吐血,真跑不動了,汗水濕透外套,腳步有千斤重。這特麼和自己的跑山狩獵不一樣啊。剛想停下來休息一下,後麵的體育老師就憤怒的跑了過來,“嗷”的一嗓子,自己立刻就有了力氣,也不吐血了,氣也夠喘了,也能跟上前麵的隊伍啦。
所以,好多事情,不是自己做不到,是自己先放棄了。尤其是人到中年,有幾個小錢了,酒局多了點,人再懶了點,這身體的血壓啊、血脂啊該高不該高的都高高的。
一陣手機音樂聲把祝衛國從沉思中喚醒,公司小蜜嗲嗲的通知他,趙局臨時有事出差了,今晚約的飯局黃了。
祝衛國把手機放下,心裏想~建設大廈這工程應該是夠嗆了。黃就黃了吧,這趙局年紀輕輕,胃口真好,想必把工程利潤全都給他,還是喂不飽的。
看看空空蕩蕩的房間,心裏突然就升起這生活有些索然無味的感覺。有些想家了,想念那個大山深處的老房子和房子裏的老母親了。
爺爺奶奶和父親已經故去多年,隻有那經久年月的風霜,吹落了滿山的金黃,一年又一年,周而複始。
奶奶的無花果樹,是饞嘴的我童年最深刻的記憶。我常常因為偷吃了不熟的無花果而舌頭發麻,奶奶就會笑著拿水給我漱口。
這思念的草在心頭一種下,就開始瘋長。
老婆陪著孩子在國外讀書,工程又黃了,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也沒什麼要緊事,幹脆回家看看老媽。
也曾把老媽接出來和他一起過,可是住了不到一個月的老媽就死活不住了。她說:“國啊,我夢見你爸了,他一個人在家冷鍋冷灶的,到處找我哩。”就這麼著,老媽一個人住在村裏,好在二姐住在附近,可以照顧。
說走就走,祝衛國簡單洗漱一下,就一個人驅車直奔大山深處的家。
小山村距離自己現在居住的城市在地圖上測量,直線距離不到一百公裏,可是車下了公路在大山裏七繞八繞這路程就遠了。
路上分別打電話給秘書和兩個項目經理,把工作簡單安排一下,告訴他們這幾天有事沒事別打擾他。車子過了紅旗公社再行進不遠就下了公路,一頭紮進大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