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暴雨快要來了。”
“啊?”
刷!
鄭敏之說得沒錯,山上氣候多變,沒多久就下起大雨,他們甚至來不及找到避雨之所,就被大雨淋得有如落湯雞。
兩人在雨中奔跑,急著找尋能躲雨的洞穴什麼的,但鑽來竄去,就是找不到地方躲。
“往這兒好了。”段子詒拉著她,轉了個方向。
鄭敏之失去方向感,隻能跟著他跑。
“不對,再往那邊看看好了。”跑了一段路後,段子詒又拉著她,換個方向繼續跑,但才跑沒幾步,他卻拉著她往回跑。“也不對,應當往那邊。”
鄭敏之惱了。“到底要往哪裏?您真的知道怎麼走嗎?”
段子詒這才嘿嘿笑著,對她承認:“其實—我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您—”鄭敏之被他氣到無力,“算了!我自己找。”
鄭敏之甩開他的手,逕自往前走。
她不想跑了,反正已被淋得濕透,也沒必要躲雨了。
她沒瞧見,後頭被罵得灰頭土臉的人,臉上竟浮現一抹奸詐得逞的笑容。
“有了!”在林中走了一段路後,鄭敏之瞧見前頭有間小屋。那看起來,像是獵戶用的狩獵小屋。
她喜出望外,趕緊跑上前敲門。“有人在嗎?請問能借我們避雨嗎?”
屋裏沒有人回應,鄭敏之等了會兒,又敲了一次門,但同樣沒有人回應。
她咬著唇,猶豫著是不是該擅自闖進去。
“喔,這兒有間小屋呀!”慢條斯理走來的段子詒瞧見了,走上前,直接把門推開。
“不錯嘛!裏麵什麼都有呀。”他探頭打量屋內,滿意極了。
“您—”鄭敏之瞪著他。
“怎麼了?”段子詒不明所以地回瞪她。
“您應該先敲門才對!萬一裏頭有人呢?”她責備對方。
“喔,那你方才敲了嗎?”段子詒問。
“當然敲了。”她才不像他這樣沒禮貌。
“那有人應門嗎?”他又問。
“沒有。”
“所以裏麵根本沒人嘛,那我還敲什麼門?”他諷問。
“這……”鄭敏之啞口無言。
段子詒帶著勝利的笑容,越過她,大步走進小屋。
進門,他立刻生了火,然後轉頭喚她:“敏之,你還愣在外頭做什麼?快進來呀。”
鄭敏之抿著唇,本想拒入,作為被嘲諷的無言抗議,可豆大的雨珠,不斷從上方落下,打得她麵頰生疼、渾身又濕又冷,難受極了。
在門口僵站了會兒,最終她還是禁不住大雨的摧殘,乖乖的進了小屋。
“來,這裏頭正好有兩套幹衣服,我們一人一套,你趕快換上。”說完,段子詒已毫不避諱地鬆起腰帶、解開衣袍,露出精瘦結實的赤摞胸膛。
鄭敏之麵頰一紅,趕緊別開頭,不敢再多看。
身旁悉悉索索的更衣聲持續著,一直等到他朗聲宣布“我換好了”,她才敢轉過頭。
不過一看向對方換上的深藍厚質棉袍,鄭敏之就覺得有點奇怪。
放置在這裏的衣服,應當是原本的獵戶所有的,那樣的質料,對以打獵維生的獵戶來說,會不會太好了點?
不過她無暇多想,因為段子詒一見到她仍穿著原本那身濕衣,就發飆了。“我不是要你換衣服嗎?為什麼不換?”
“我不想換。”鄭敏之冷聲拒絕。
“不想換?你知不知道穿著濕衣裳,很容易染上風寒?”
“我是大夫,自然清楚。”鄭敏之語氣僵硬。
“既然清楚,就應該趕快換下。”段子詒惱她頑固。
“我說了我不想換。”她依舊是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