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便回到宮中,我也不可能待在您身邊,我是禦醫,有我必須要盡的職責。”

“我不會讓你走的!”段子詒氣惱的吼道。“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讓你留下來、待在我身邊。”

“您……”他的大膽宣言,使鄭敏之又羞又窘,心頭不中用的泛起了甜蜜,但隨即又像被打了一巴掌般,驚醒過來,難堪不已。

她猛然嗬斥自己:鄭敏之,你是怎麼了?怎能沉浸在他所編織的情網中?你難道不懂,他的愛,將會是使你永遠沉淪的可怕陷阱嗎?

美夢乍醒,格外清冷。

凝窒片刻後,鄭敏之才僵硬地說:“基本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明日一早,我就啟程回宮。”說完,她隨即轉身離開。

這女人!段子詒惱怒地捶打一旁的茶幾。

她竟想離開他!可他絕不會眼睜睜放她自眼前離開。

絕不會!

他立即飛鴿傳書送回宮中。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求留下她。

第二日一早,鄭敏之提著收拾好的行囊,帶著助手周晉,準備踏上回宮之途。

沒想到,卻突然傳來段子詒身體不適的消息。

“腳疼?”她瞪大眼,懷疑地看著前來通報的內侍公公。

“是的。鄭太醫,三殿下說,他的傷處隱隱作疼,可能還沒全好,希望您再過去看看。”

“怎麼可能呢?”鄭敏之難以相信。她診治過,確定對方完全康複,而他也明明能像往常那般行走了呀。

“但三殿下就是喊疼,還是請鄭太醫過去瞧瞧吧!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咱們誰都擔當不起呐。”內侍公公中肯地道。

鄭敏之沒法子,隻能暫時放下行囊,前往段子詒的寢居看診。

走進他的寢居,段子詒確實躺在床上;雖然他臉很臭,但他的氣色不錯,並不像腿疼得無法行走的人。

她走到床邊打量他,愈看愈懷疑,他根本不像身體不適的樣子。

“三殿下,是哪兒不舒服?”鄭敏之問。

“腳痛、頭痛、心口痛,渾身都不舒服。”他胡謅似的隨口說道。

“腳痛、頭痛、心口痛?”鄭敏之更加懷疑了。

他看起來……實在不像全身都疼的人。

“除了方才所述——全身都痛的症狀,三殿下還有哪兒不舒服?”鄭敏之不敢輕忽,再次詢問症狀。

“就全身都疼呀!最疼的,就是我的心了。我覺得它似乎碎了,鄭太醫你可得好好替我瞧瞧。”他假裝脆弱地捧著心,那模樣瞧來不是可憐,而是可笑。

鄭敏之眯起眼,更加懷疑,他該不會是故意裝病吧?

“那我替三殿下把把脈,請將手借我片刻。”她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要求替他診脈。

段子詒歎口氣,慵懶地伸出手,隨她擺弄,但兩眼卻目光灼灼地直盯著她,像要燒穿她那樣,使她麵頰發熱、萬般不自在。

鄭敏之為他把過脈,確定他五髒六腑安好、氣血運行正常,而且外觀看起來也瞧不出異狀——她可以肯定,段子詒必定是裝病,好故意拖延不讓她回宮。

她有著被耍與被設計的氣惱,不過又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他,隻能忍著氣,委婉地道:“三殿下`身體康健,並無任何問題,或許是染上一點小風寒,才會全身都痛;我開點藥,三殿下服下後,應會覺得舒服一些。”那藥,自然隻是些安神補氣的藥材。

說完,鄭敏之就欲離開床邊,哪知段子詒卻冷不防地,突然擭住她的手。

“為什麼堅持要走?”他惱火地問。

“請三殿下放開微臣,微臣得去準備藥材。”鄭敏之不想在他人麵前,與他糾糾纏纏,便掙紮著想抽回手。

但她愈是掙紮,段子詒抓得愈緊。

“請三殿下快放開微臣!讓他人瞧見了,傳出去不好聽。”她氣急敗壞地要對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