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研究乳腺癌(4)(2 / 3)

詠梅是聰敏的。

她似乎感到自己不是膽囊炎,而是那個東西暴發了,轉移了。年初三晚上,她終於鼓足勇氣,在電話中告訴我她的判斷,並說,明天一早,就派丈夫帶著所有的檢查資料來上海找我。我叮囑,一定要帶上病理檢查報告。對症才能下藥啊!

詠梅的丈夫來到了我家。

我一看病理檢查報告:HER-2強陽性乳腺癌。果不其然,與我同類型。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病理檢查報告找出來?”我帶著責備,大聲說。

“想想是早期嘛,隻要化療就行了。我們鄉下人,不懂啊!”

突然覺得,我不該這樣對他,他已經心如刀絞了。

“我一定要救她,哪怕是賣掉家財,跑斷腿!” 詠梅的丈夫眼眸裏滾著淚珠,堅定地吐出這句話中的每一個字。

我的眼睛中,他是一位做得很到位的“陪痛”丈夫,所以,這男人說的話,我信!

我拿了3瓶藥,叫他立即回去,給詠梅吃。有什麼反應,馬上與我聯係。等春節長假一過,我就幫他聯係上海的專家醫生。

送走了詠梅的丈夫,我腦子裏蹦出一個詞:對照組。

從醫學角度講,我現在和詠梅成了一個對照。對照的結果是明擺的:我目前自己製定的治療方案是對症的。要不然,我不會處在安全期,因為我的病情比詠梅厲害得多。

像我這種不能放化療的HER-2強陽性乳腺癌患者,什麼樣的治療方案才有效?這是個世界性的醫學難題。所以,當今的醫學著實沒能給我滿意的處方。

為了活命,我不得不獨自苦苦地快速尋找我的空氣、我的陽光、我的水分。

世界是平的,因為互聯網。

互聯網偉大:讓我迅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覽眾山小”,雪片似的信息不斷地刷新著我的思考;我立即跑步進入醫學界,向另類醫學的大師們求教,向各種各樣的病友們求教。

我手握著國內外的諸多療法,啟動了獨特的研究學問時邏輯求證的腦袋,操刀“拿來主義”+自身的實情,搗鼓了1年多,搞了一個多手段的全方位的“潘氏治療整合方案”。然後,心裏時時地默念一個聲音:我一定要贏!我一定能夠贏!!

麵對詠梅這個參照係,我自製的乳腺癌治療方案,其可行性的檢驗,今天,終於有了一點點旁證。

我有點激動,更有點興奮:一個處在深深的暗暗的隧道中的人,突然能依稀望見前方隧道口的亮光了!大步向前吧,前方就是光明道!但我的這3種藥,對詠梅是否有效?我期待著。

第二天一早,我等不及詠梅來電,就主動去電問情況。

“昨天下半夜開始,腹部開始有鬆動,痛感減弱,我終於能仰臥了,舒服地睡了4小時。潘老師,謝謝你,我的救命恩人!”詠梅動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