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又在想,為什麼國外科學家要把甲殼素稱之為維持現代人生命的第六大要素。
這要從許多現代病說開來。
現代人是生活在快節奏、高壓力的環境中,飲食又往往高蛋白質、高脂肪和高糖居多,這“一快四高”使得身體內的毒素積聚,於是就誕生了諸如心血管病、糖尿病、脂肪肝、癌症等現代病。
很多健康專家就此提出,必須運用三把“掃帚”來清除人體內的毒素。第一把是“物理掃帚”——膳食纖維,會像海綿一樣吸附毒素排出;第二把是“化學掃帚”——抗氧化劑(如硒),對抗乃至消滅自由基;第三把是“生物掃帚”——益生菌,抑製自由基。
而甲殼素是清除我們體內毒素的第一把“掃帚”,它給人體細胞和髒器創造一個不易生病的環境。於是,它就成了繼蛋白質、脂肪、糖類、維生素和礦物質等人類五大生命要素外的第六大生命要素。
我開始服用“第六要素”,每天兩粒,1周後加到4粒,每周慢慢加,直至加到我應該服用的量。大概是服用了1個月左右,我突然感到身體很不適,軟軟的,沒力氣,斷斷續續地有好一陣子。谘詢了專家後,才知道這叫“好轉反應”,是平衡身體酸堿的一種暫時性反應。專家說,好轉反應就如同跪坐許久的人突然站立時,因為血行不通卻會產生麻痹的情形一樣,但過一會就恢複正常。果不其然,又過了大概半個多月,我感到身體出奇的輕鬆。
有人說,世界是平的,因為互聯網;同理,有些醫學知識患者是可以快速學習的,也因為互聯網。
抗癌,這事我就這樣幹了——認認真真學習、明明白白治病、開開心心生活。好好體味“日日是好日”的真諦深意。
病出個意義,很有意義。
陽光總在風雨後。
任何事物都可以有說法,
“生”和“死”也不例外。
革命烈士:“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我對自己:活得積極、死得坦然。
五、日子過得
—有點一驚一咋
我終於出院了。
住了足足半年的醫院,周遊了上海三甲、二甲、一甲的4所醫院。這些日子,我成了個“職業病人”,要麼在醫院,要麼在轉醫院的路上。
不堪回首的日子:驚心動魄。兩大疾病齊刷刷地一起湧來報到,並讓我品嚐了它們“同煮一鍋”的滋味:“股骨頸骨折”是必須在單位時間內絕對平躺,盡快讓骨折愈合;“乳腺癌”術後必須早鍛煉,因為每周走路3~5個小時,死於乳腺癌的危險會減低50%。可當時的我卻是:動不得,靜也不得。
到了可以拄拐杖下地了,可我的右腋下,因淋巴結被清掃,局部水腫、疼痛,根本無法撐拐杖;而我的左腋下,也因左側乳房手術的原因,引流管處的切口一直沒有愈合,當然也無法撐拐杖。我這不又是:右不能,左也不能。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辦法總比困難多吧!
我找到一種用兩隻手掌撐的拐杖,底下是四隻腳,穩定性很好。依靠它,我開始邁開雙腳,一步、一圈地學走路。
我可以拄著拐杖,出去散步了。
我能抬頭看看藍天,我能低頭聞聞綠地;我貪婪地吸著花園裏的空氣,我駐足凝視著行色匆匆的路人……“活著,真好,真好。”我心裏在說。
我要去一個地方:紅十字會辦理眼角膜捐獻。
怎樣辦理眼角膜捐獻?問了許多人都說“不知道”。
114電話詢問,讓我找到了市紅十字會,但他們卻又讓我找區紅十字會。
區紅十字會又讓我找街道紅十字會。
沒想到,這第三個電話還沒讓我找到終端,他們說:“你應該找戶口所在的居委會。”
那天下午,我妹妹陪我去居委會。
居委會坐落在我大樓對馬路的小區中。一座兩層樓的小樓房。小樓房的底層是兩間老年活動室,一間是棋牌室,一間是歌唱室。二樓是居委會辦公室和報刊圖書室。我一手扶著樓梯的扶手,一手挽著我妹妹的手臂,慢慢地,一格一格地爬上了二樓。這是我骨折後第一次爬樓,感到氣喘籲籲。到了辦公室門口,我隻得先歇歇腳,平平氣。
這間辦公室有30多平方米,放著大約五六張辦公桌。裏麵有不少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不小,像個菜市場。
“請問,我要辦理眼角膜捐獻,找誰?”我的聲音被嘈雜聲湮沒了。
我提高嗓門又說了一遍。有一位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說“要本人來辦理的”。顯然,她剛才沒有聽清楚我問的話。
“是我本人。”我說。
她又用不解的眼神看了一下我,遲疑了幾秒鍾後,用手指著位於房門口的那張空辦公桌說:“辦理的人不在,儂明天早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