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梁笑道：「怎麼不行了？他還能揍你不成？」
端木妧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缺的兩顆門牙，又用手比劃著：「他就這樣掂著我的腳把我扔出去。梅叔叔沒接住，我啃在了地上。」
齊梁替他補充著：「兩顆門牙就這樣啃掉了？」
端木妧重重點頭：「最討厭爹爹了。」
齊梁不覺失笑，跟兩歲半的兒子爭風吃醋，端木淩意也是夠了。
端木妧淚眼汪汪地仰頭看齊梁，語不成句：「叔叔……老揍我，不像爹爹。」
殿外，樹木陰翳處，端木淩意重又覆上她的唇，手遊入她的衣袍中，靈巧地動作著。
麵上紅暈欲滴，帝薑羞極，但又奈何他不得，隻得低聲央求道：「回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狡黠一笑，得逞了。但卻依舊不放開她，頭一偏咬上她的耳垂，手滑向她的小腹：「曼殊，再給我生個女兒吧。」
帝薑羞得不敢抬眼，低聲道：「你怎麼知道不會又是個兒子？」
端木淩意又是一笑：「你這是同意了？」
帝薑一滯，竟被他忽悠了。
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端木淩意笑道：「不過管它呢，反正生出來就知道了。」說著他一把將她打橫抱了，向臥房行去。
殿中，齊梁一邊哄著端木妧，一邊自己下著殘局。正在百無聊賴之際，有人自外麵行來，躬身作禮：「齊先生。殿下怎麼不在？」
端木妧一見此人，立刻高興起來，從齊梁懷中鑽出來，衝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臂，嚷著：「師爹爹，抱抱。」
師洋眼前一亮，將他一把抱在懷中，用側臉蹭了蹭他肉乎乎的臉蛋，眼中有了笑意：「豆子也在啊，今天乖不乖？」
齊梁詫異：「豆子？」
師洋笑道：「我家妧妧小名，當初生下來時瘦瘦小小的，跟個豆子一樣。閣主隨口就取了。」
齊梁扶額，文化修養在哪裡。
師洋又道：「幸好閣主提前起了，不然依著殿下，說什麼驢蛋、臘狗、豬娃，虧得他想得出來。」
齊梁：「……」
讓師洋抱了一會兒，端木妧又掙紮著下了地，滿殿中跌跌撞撞地跑。師洋怕他摔到，虛扶著他，一路跟在後麵護著。
玩了半晌，他玩累了，又爬到師洋懷中，抱著他的脖子昏昏欲睡。
師洋小心地在齊梁對麵坐下，輕拍著他，哄他漸漸睡過去。
見此，齊梁笑道：「你這是義父堪比親生父親。」
師洋笑了笑，低頭看端木妧熟睡的模樣，若有所思：「差一點就是親的了。說好了叫師妧的。」
落下一顆棋子，齊梁道：「世事難料。」
師洋又道：「不過也好，他原本就比我更適合照顧她。」
凝神打量端木妧，片晌又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不一會兒又下意識看了一眼，齊梁微歎：「真是像極了他們兩位。」如果他和珠兒也有孩子，那孩子會是怎樣的，會像誰呢？
掠了齊梁一眼，似猜到他的心思，師洋道：「先生若喜歡的話，讓曼珠姑娘也生一個。」
沉默須臾，齊梁搖頭，笑道：「她就是我家的孩子。」
師洋歎道：「為曼珠姑娘，先生犧牲了太多。」
齊梁道：「算不得犧牲，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師洋，道，「情之一字，如飲水，冷暖自知。」
師洋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