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踏上百米石階,來到了那巍峨的正門外。
兩旁守衛連忙向內通報:「齊梁先生和曼珠姑娘到。」
不多時,一人自殿內迎來,錦袍玉帶,寬襟闊袖,麵容俊美,舉止翩然。正是風傾殿殿下端木淩意。他笑著行禮,道:「齊先生,珠兒姑娘,好久不見。」
齊梁回禮,笑歎道:「端木殿下,的確好久不見了。」
左望望,右看看,曼珠對這個新鮮的地方充滿了好奇,但齊梁牽著她的手不發話,她也不敢多有動作。
端木淩意見此,笑道:「齊先生,你這是養娘子還是養女兒呢?曼珠姑娘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連這點自由都不給。」
齊梁笑笑:「珠兒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在眼前我不放心。」
端木淩意道:「這裡是風傾殿,我已吩咐了影部弟子,他們會照看好她的。齊先生大可不必時刻將她拘在你身邊。」
齊梁這才鬆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去吧。注意安全,有事記得搖漩渦鈴叫我。」
曼珠用力點點頭,追逐著升入天際的煙花跑開了。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端木淩意道:「還是沒有好轉嗎?要不要再請大夫醫治?我聽聞京城有位醫術不錯的大夫,可以請他來給珠兒姑娘瞧瞧。」
無量穀一戰,山體滑坡,山石紛落。危急時刻,曼珠將齊梁護在身下,不料自己卻被碎石擊中頭部。醒來之後,便將往事全忘掉了,也認不得人。商臨檢查後說,腦部受損,傷到了神經,會影響到記憶和智商,不過於身體無礙。
齊梁笑著擺擺手,歎道:「不用了,這樣就很好不是嗎?那些事情還是忘掉的好。」
端木淩意微皺眉:「可是她連你一併忘了。」
齊梁道:「沒關係,可以重新開始。」
想了想,端木淩意亦點點頭:「也是。」
兩人一邊往殿中行著,一邊閒聊。齊梁四處看了一番,問道:「閣主不在嗎?她還在淩霄閣?」
端木淩意笑道:「她在呢,今年在這裡過年。聽聞你和珠兒姑娘要來,正親自準備晚飯。齊先生麵子不小,曼殊親手做的飯菜,本殿下輕易都吃不到的。」
齊梁果斷嘲笑:「她不待見你怪我嗎?你自己不爭氣,管不了自家娘子。」
端木淩意很無奈:「沒辦法,淩霄閣閣主比風傾殿殿下更有來頭。我哪裡壓得住?」
稍一沉思,齊梁正色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尋個機會兩派合併吧。」
端木淩意斜睨之:「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聯姻結好,兩派各自保持獨立。」
齊梁笑道:「合併的話問題太多,不如各自獨立簡單易行。何況我當時身體狀況不佳,哪有精力想出完全之策。」
端木淩意攤攤手:「算了,就這樣吧。合併也不太現實。」
齊梁輕笑出聲:「縱使你武功比她高,但風傾殿整體勢力終究不如淩霄閣。你是怕合併之後,自己就真的一輩子要位於她之下吧。」
端木淩意倒也不避諱,坦然道:「那是自然。總要給我留點男人的自尊心吧。淩霄閣那群老不死的長老們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自古淩霄閣閣主隻有娶人入門,從無外嫁之禮。」
齊梁輕咳一聲,笑道:「難不成要你入贅?」
端木淩意恨得牙根癢癢:「滾他丫的。」
行入主殿,兩人分別於茶幾左右落座,有婢女及時擺上茶水。
望著那裊裊而起的白色水汽,齊梁道:「端木,查得如何了?那個人到底是何方高人?若有機會,定要登門拜謝。」
據說,他和端木淩意將死之時,有一世外高人翩然而至,饋贈仙藥,這才救得兩人性命。然而待他們醒後,這高人卻如來時那般,又翩然而去,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