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尉見了起身來到他的身後,將腰間的桃木簪子拿了出來給沈慈的長發盡數挽了起來。

這簪子本來是他要帶回給家中老妻買的,沒想到這會兒看到沈慈披頭散發的便想到了這根簪子。

沈慈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盡數挽了起來,脖頸一涼扭頭便衝著沈池尉笑。

“謝謝外祖父。”

“怎麼連長發都不束?”

“覺得麻煩,而且我不擅長束發。”沈慈至今也隻會用發帶簡單把長發紮一下。

沈瑾戈這會兒還沒有從宿醉的狀態下恢複清醒,剛喝了口醒酒湯整個人又哆嗦了一下。

沈池尉在沈慈身旁落座,沒理會沈瑾戈頭疼的嗚咽聲,隻道:“若是覺得麻煩,殿下可叫下人幫忙束發。君子正衣冠,殿下若想不落人口舌還是得注意衣冠禮儀。”

沈池尉是為了沈慈好,所以沈慈聽了也不覺得麻煩乖乖應下。

“爹,快讓殿下吃飯吧,別說教了。”

“你滿腦子就想著吃。”沈池尉看著他隻覺得無語,“你除了會吃還會什麼?你外甥都這麼大了,再看看你,還打光棍,廢物。”

沈瑾戈:“……”

剛喝了口粥得沈慈:“……”

打光棍?

“爹,不帶你侮辱人的!我打光棍怎麼了?我樂意打!”

沈池尉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也端起麵前的粥喝了起來。

沈瑾戈現在孤身一人,先前沈瑾戈的母親也就是沈慈的外祖母也曾給他議過親。

但沈瑾戈固執愣是不願意成親,甚至還在半夜偷偷收拾好行李騎著馬偷溜出了城。

這一舉離家出走,可是鬧了好久,沈池尉也是懶得管他了不再管他是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沈瑾戈也在大哥沈君彥的飛鴿傳書下又溜回了家。

牡丹適時說起謝觀上朝的事情,沈慈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殿下,等會兒用完飯,要不要去趟獵場狩獵啊?”沈瑾戈喝了口粥道。

“獵場狩獵?”

帝都城的消遣方式有很多,而且大多數世家公子和少年郎們都很喜歡在馬場打馬球或者去獵場狩獵玩耍。

沈瑾戈曾經在帝都也算是出了名的紈絝公子,若非沈家名聲好,他定然要成為人人議論的紈絝公子哥。

沈慈倒是有興趣,可他上次學騎馬半道出事這會兒要是想騎馬狩獵實在是有點為難他了。

“我……現在還沒學好騎馬…”

沈慈被人算計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事情沈池尉和沈瑾戈在進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沈瑾戈聞言又多加了一句,“我等會兒教你鐵定讓你很快掌握訣竅。”

他說的如此自信倒是沈池尉有些不放心了,“你會教人嗎,還是我來吧。”

沈慈也覺得有沈池尉在就和有謝觀在一樣讓人安心滿滿。

“我要外祖父教我。”

沈池尉溫柔了眉眼,“好。先用餐再說。”

沈瑾戈卻有些怔忪,他這算是被沈慈懷疑技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