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洗過澡想睡一會兒,金夕依舊陪著他,能止痛的手心在梁晨腹部輕柔的打圈。
看著眼前枯瘦如柴的人,金夕真挺心疼的,但也是真不解剛剛樓下那一幕,梁晨這是怎麼了?圖什麼?那女的又圖什麼呢?梁景的死確實給梁晨打擊太大,是悲極生樂了嗎?轉念,金夕突然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該好奇的事,大小夥子找女朋友不正常嗎,況且答應梁晨的她已經做到了,項目已然結束,她也該走了,找到何夕才是自己的大事。
金夕悄悄起身,進了自己房間。打開櫃子想收拾東西,發現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拎包就走的事,索性又把櫃子關上了。
晚六點多,二人剛吃過飯,肖成帶著項目組眾人陸陸續續到了房間,簡單總結後又明確了後續維護的組員分配。看著肖成臉上得意的笑就知道,酒店很滿意現場效果,尾款三日內便會到賬。肖成上前一把摟住梁晨,嘴裏很官方的高聲到:“辛苦了兄弟,又搞定一大活!”在旁的眾人鼓起掌來。梁晨被勒得很不舒服,掙脫了肖成說:“師哥,感謝一路照顧,弟弟就此下船了。”接著又跟其他人說:“也感謝各位的一直支持,跟著成哥好好幹,肯定有肉吃。”
眾人不語。
本來梁晨的身體狀況公司除了肖成沒人知曉,可梁景事出突然,眾人都幫著忙活喪事,加之梁晨的身體狀態,不想知道都得知道了,肖成也就沒必要隱瞞了。
肖成趕緊打破了沉默:“別呀梁大師,又不是世界末日,何況你看,弟妹把你照顧的挺好,這氣色也越來越好了,你們說是不是?”眾人跟著附和。金夕洗了水果給大家,聽著肖成胡扯,尋思梁晨這臉都黃成啥樣了,這假奉承是幾個意思,隨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無人察覺。
肖成繼續說:“你也別說什麼下不下船的,真到那天再說,咱該咋活就咋活,以後你也不用接大活兒,碰到感興趣的就露兩手,不想動彈咱就不動,你還有這些崇拜你的師弟師妹們,指導指導他們,有事兒幹,別的事兒也就不想了。”眾人又紛紛附和。
梁晨隻笑沒說話,肖成又把話把對準了正收拾工作台的金夕:“你們看看我弟妹,又賢惠,又傾國傾城,還是梁晨你小子有豔福,你倒是給我們傳授傳授,用了啥招拿下的?現在終於有空了,給大夥們講講。”
金夕感覺自己全身毛孔都在竄火,卻聽見梁晨不羈的說:“那能告訴你們麼?招式都是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你們自己摸索去。”
“看來招式挺猛啊,看把你小子累的,肥肉都累沒了,光剩精肉了,得悠著來啊!哈哈哈哈。。。。。。”肖成開始放壞的說,引得眾人也開始壞笑,隻有幾個女孩子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眼睛剜著表示不滿,還偷偷的查看金夕的表情。
金夕簡直要瘋了,心裏像踩了屎一樣的惡心,對於這種輕浮且透露著流氓本質的男人,金夕本就充滿敵意,更氣憤於梁晨竟然當著自己的麵這麼口無遮攔,但鑒於自己馬上要離開了,也不會跟這夥人再有任何瓜葛,也就拚命的壓製了火氣。
肖成眼見金夕並沒有什麼異樣反應,就又說到:“不分享也行,那等聚完餐,老規矩,三天兩夜,這回把弟妹帶著,讓她給咱當模特,你小子沒啥意見了吧!”隨後又跟大家說,“這回梁大師評分,第一名獎勵五千!”眾人鼓掌。
金夕心裏咯噔一下,模特?什麼模特?正想著,梁晨笑道:“這有何難,到時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凹凸有致!”
金夕的眉頭抖動了幾下,讓肖成撲捉個正著,他像得逞了一般打趣著說:“弟妹,別害怕,就是公司定期的團建項目,順便基本畫功考核,就是圖個樂,也讓大夥定定心,你放心啊,外聘的模特我們才要求裸呢,你來一定不能夠啊!再說梁大師也不能幹啊!”
“閉嘴吧你,少打嘴炮,沒好話!”梁晨給了肖成一拳,像撓癢癢似的。金夕實在忍不住了,以極大的力度壓製自己的聲帶避免咆哮:“呦,你看,我這可真是圖個樂聽呢,鬧了半天這一口一個“弟妹”,敢情說的是我啊!行吧,從梁晨那論,我也不能白讓你叫聲弟妹,那我就依了梁晨叫你聲肖大哥,好吧?但是呢,我這人講理,在我這論,咱還得改改,你比梁晨大兩年頂天了吧,但是呢,我比梁晨大十歲,也就是說比你大八歲,但要是還論哥姐弟妹的,重複了,也沒勁,還不大氣!跟你們說個秘密啊,我有個兒子,是我八歲那年在垃圾站撿的,我媽要送孤兒院,但我以死相逼非要養,我媽拗不過我啊,於是我八歲起就母性泛濫,一把屎一把尿跟頭把式的把孩子拉扯大了,孩子現在都不叫我姐,直接叫媽,差不多跟肖大哥一樣大了,所以我不介意你叫我聲媽,再叫梁晨一聲爸,因為我看你挺拿他當衣食父母的,所以咱各論各的,你叫我弟妹,我叫你龜兒子,你們都是搞藝術的不拘小節,我這麼叫還顯得咱們親近,作為人高馬大的大老板,我的龜兒子,你不會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