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聽罷,看著林華豐局促的樣子,捂嘴笑起來,“你回去罷。”說罷,跑著回了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惠娘未曾想,自己竟是因禍得福,因著那莫名的謠言,自己竟是了了自己的心願了。
一年之後
“阿姐,你這剛懷了孩子,怎麼就不能安生坐會兒?”澤文一臉嫌棄。
惠娘看了一眼澤文,“你不好好看你的書,老盯著我作甚?”
澤文歎氣道,“若不是姐夫讓我看著你,我又怎會來?哎,阿姐怎麼還是那麼令人操心。”
惠娘新婚三月,未曾想,前幾日吃什麼吐什麼,把林華豐急得都快瘋了,拖著大夫就給惠娘瞧病。
這一把脈,竟是喜脈,已一月有餘,這把林華豐給樂得。
林華豐年歲可不小,都快而立之年,如今終於有了自己孩子,整天笑得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惠娘心裏雖說有些不痛快,這才過了幾天甜蜜日子,竟然就懷上了,可一看林華豐那副歡喜勁兒,心裏也就釋然了。
惠娘與林華豐住在鎮上,澤文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住幾日,最近惠娘有了身孕,來得更是勤快。李氏剛給惠娘燉好了雞湯,囑咐她趁熱喝,正拾掇拾掇準備回家去,陳氏身旁可少不得人。一會兒功夫,便聽得林華豐的聲音,“惠娘,小舅和小舅母來了!”
李氏出門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弟弟興水和弟妹豔月。這一次張豔月素淨了一張臉,隻是肚子微微隆著,顯是有孕了。
惠娘和澤文叫了聲,“小舅、小舅母。”
張豔月應了聲,就往廳裏的軟椅上一坐,“可是累死我了,姐啊,尋你可真難。”
“你們怎麼尋到這兒來了?”
“阿姐,大哥他兒子金寶歿了。”李興水這一開口,李氏可是嚇了一跳,怎麼好端端的自己侄子沒了呢。
“我看啊,都是徐麗娟她自己造的孽,金寶生下來本就身子骨不好,徐麗娟又溺愛得很,爹娘想抱抱,她都不讓,這越養越嬌氣,可不就容易病?你說這得病得看大夫,偏又不去,尋了什麼大仙,又是唱又是跳的,活活把一孩子給跳沒了。這下好了,兒子沒了,還賴我肚裏的孩子,說什麼是我肚裏的孩子克死了她的。我看她就天生隻有女兒的命。”
惠娘是知道自己大舅母的作為的,這做多了壞事,不報應自己身上,竟是報應她最愛的兒子身上了。如今她這輩子能指望的也許就隻有香宜一個了。香春早先就偷了家裏的錢,跟著外地來賣貨的貨郎跑了,這一跑便沒了音訊。這跑便跑了,最可恨的是,香春把家裏攢的錢給拿的一幹二淨,徐氏心裏恨,可香春鬼精鬼精的,根本就找不著她。
從金寶的喪禮回來,惠娘一直鬱鬱,徐氏已是有些瘋癲了,如今的她,也隻能讓人同情。
待入了秋,正是秋高氣爽,家家戶戶準備農忙,許氏卻不,上了李家門找巧娘討銀子去了。這一開口也不少,二十兩。巧娘在李府這麼一段時間,人也是長進了,拿出了十兩,再要也是沒了。
許氏拿了這十兩銀子,收拾收拾包袱竟是要去縣城找澤浩。去年過年澤浩就沒回來,之前還寫了幾封書信,越到後來是一封也沒了。許氏心裏擔驚受怕,那可是自己心裏叨叨念念的秀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