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往日的變態行為(1 / 2)

還有十多日就將真正進入冬季,鎮庭關內的草木已是變得枯黃。此時還是晌午,天卻陰沉得如同黃昏,仿佛隨時會有雨雪從天而降。一股股的蕭瑟北風吹得街心的黃葉不斷打著旋,凍僵的光禿樹枝在這陣陣冷風中無力的搖擺著。

嚴緒清看過了姚草的傷勢,年輕人果然恢複極快:他早上咳了幾口血,午時就開始正常飲食。雖然城裏糧草不濟,但送來的肉和餅是管飽的。

聽得眼前老者是大宗師嚴緒清,姚草奮力起身準備跪拜這位國中武林老祖宗,被嚴緒清輕輕按住。姚草激動得眼含熱淚,身為武林中人,能夠見到傳說中的宗師,對於年輕的姚草來說如同做夢一般。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見眼前的大宗師沒有消失,終於明白不是做夢。

嚴緒清見他古怪動作,自然明白所想,嗬嗬笑道:“你我是有緣人。。。。。”

在重重守衛下,這間養傷的小屋裏,嚴緒清從晌午呆到深夜。兩人有過什麼樣的交流,旁人不得而知。嚴緒清在第二日清晨時悄然離去,甚至沒有知會忠烈王李紀淵一聲。

守衛在小屋周圍的衛士無不嫉妒羨慕交加,他們猜測這少年已經得到嚴大宗師的衣缽傳承,怕是王朝日後又多了一位大宗師。

嚴緒清不同於洪宇,他沒有開宗立派,並不是因為王朝沒有武學天才繼承衣缽,王朝這樣的天才很多,但他甚至連自己的子女兒孫都沒有傳授博大精深的“空澀”之術。

他厭惡武者介入政治,但達到一定層次的武者必然會被權貴拉攏或者主動依附權貴,成為鷹犬換取富貴。沒被拉攏的則自詡“俠客”,這些人自定規則,以武犯禁,目中根本沒有王法。所以為先王打下江山、功成身退時,他並沒有自創一派,隻是不想親手栽下亂朝綱的種子。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年少學藝時的一次經曆給了他太大的刺激。

他的師門並不顯赫,並且在他藝成前就被另一個宗派趕盡殺絕。兩派衝突的原因說來可笑,竟是各自的掌門在一家妓院為爭一名頭牌姑娘而大打出手。

嚴緒清參與其中,被揍得竄入妓院裏的一間黑屋,那時他隻有十六七歲,因為年紀小未引人注目方才逃得性命。眼見得掌門師父、十多位師兄躺在妓院血淋淋的大堂上,他嚇壞了。

妓院裏發生這麼大的命案,而凶手早已呼嘯而去,院子裏的老鴇和姑娘們全都被帶進了衙門,做了替死鬼。在黑屋裏他憑借武者的靈活身手,躲過搜索,呆了兩天兩夜以避風頭。

妓院已經被查封,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他一直覺得美貌女子甚多的妓院頗為神秘,反正也沒有地方可去,索性一間一間的小廂房逛起來。

這一逛,他竟發現自己有一個奇怪的嗜好:喜愛女子的褻衣等貼身物品。姑娘們被帶走時哭爹喊娘,弄得屋裏一團糟。他看見床上地上的褻衣、羅襪、繡鞋時不由自主心頭陣陣亂顫,摸一摸、聞一聞這些女子的衣物,竟然完全忘記了恐懼。在這空無一人、等待官府處置的妓院裏一直呆到第六日才離去,隻留下了一片狼藉。這種嗜好陪伴了他幾十年歲月,尤其在遊曆天下、領悟武道的寂寞旅途中,令他宣泄了生理的狂躁不羈,得以平心靜氣的修煉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