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藍失笑。
臨走時鏡司容的神情有些奇怪,竟然走到她麵前,塞給他一卷東西,湊近她耳邊神秘道,“記住,到了地方才能打開,這隻是交給你保管的。對了,喊我一聲哥哥吧,就像真正的兄妹那樣…”
水凝藍錘了他一下,“你神經了啊!好了,鏡大哥,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回去回去。”
水凝藍心無旁貸的離開,最後,依舊沒有喊他一聲…。哥。
鏡司容低下頭,赤瞳裏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和那領頭男子對視一眼,雙方都從各自眼中看出了深思。
赭衣隊,南國太子手下辦事的人,各個都是精英,水凝藍不是不回來了,隻是…起碼得一段時間吧…
鏡司容看那佇立一旁的小小精致娃娃,粲然一笑,“冷娃娃,大舅子帶你去見見世麵如何…。”
穀中幽靜,北辰天跟著那探路之人進來此處,透過那殘破的機關陣法,一路暢通無阻。
到那個似乎之前有人住過的地方,明明東西用具還是新的,人卻,沒有一個…
右手錘向身邊的桐樹,綠色飛舞飄零,紫瞳裏寒芒盡顯,他有興趣的,永遠不可能逃掉…
“啟程,去南國…另外,繼續找那三個人的下落。”
;水凝藍跟著那十一個人,被那個領頭男子搭在馬背後,一路疾馳。直到似乎是跑出了渝陽城的範圍,水凝藍才恍惚問,“你們…。怎麼,是不是走錯路了…”
和她共騎一乘的赭衣首領似乎是回頭輕笑,“姑娘,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南國都城…”
納尼?
水凝藍忍不住想爆粗口,“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我答應你們去看疹不是說要去出國會診啊,我以為你們是在渝陽城呢!”
男子笑的很意味深長,“姑娘,既然已經出發了,總不好再回去,還是盡心和我們走一趟吧。”
話語很輕柔,然而那握著馬韁的左手,突然有移向腰間軟劍的趨勢。
水凝藍吃硬不吃軟,這下隻能幹笑,“嗬嗬嗬…大俠,有話好說,這個…南國是吧,沒問題啊…正好還沒去過,就當去旅遊了哈哈…”
風行烈覺得水凝藍實在有夠膽小,卻也不揭穿,“不用叫我大俠,在下風行烈。”
風行烈,南越霄的得力助手,南國四使之一--風使。
之前一直在幫忙鏟除三王爺,也就是南越霄皇叔的黨羽,如今,南國皇帝病重,身子十分不好,三王爺隱隱有暴動之心,南越霄本來可以名正言順的取老皇帝而代之,卻也要為了天下人的孝的名聲,去請名滿天下的神醫,鏡先生。
風行烈就是這次執行任務的人,卻沒料到來的是水凝藍這西貝貨,不過知道主子不是真正想要醫好老皇帝,便也覺得無所謂了,神醫和神醫的徒弟,百姓都不會覺得有差別,關鍵是太子仁孝的名義。
在馬上顛簸了十日之久,水凝藍敢怒不敢言,終於在臀部快要裂成四瓣的時候,被人拉著下了馬。
水凝藍頗具怨氣的瞪著那載了她多日的棗紅色大馬,和風行烈一路上的軟威脅。
直到看清眼前府邸的牌匾,水凝藍才似乎是完全震驚到了。
有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看病看到太子家!明晃晃的太子行宮啊…
要是水凝藍沒有記錯的話,南國那個太子,是南越霄那個混蛋啊!
想到這個導致她和北辰天疏離的幫凶,水凝藍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利用她都是不對的!
還有鏡司容,他一定知道這看醫會看到南國來,所以才把她推出來的是吧,太惡劣了簡直太惡劣了!
冷娃娃很久不能見麵了,雖然有信心鏡司容會好好照顧他,但是水凝藍就是鬱卒啊…
現在是怎麼…找神醫啊…是不是病的很慘…水凝藍真的不介意在他的藥裏麵下幾包毒藥他嚐嚐,省的他總做些壞人姻緣的缺德事。
想到這裏,水凝藍不由暗爽不已。
風行烈看到她這摸樣,很有些無語,神醫徒弟,不隻是醫術問題了,腦子也有些問題了。
也罷,風行烈不再多言,隨手叫了一人給水凝藍安排住處,歇息也未歇息片刻,就往行宮的主屋去了。
;水凝藍跟著小廝摸樣的人,在太子府邸探頭探腦,看這南國的權貴之所,和北朝的宸王府,有什麼區別。
仔細的對比很久,才發現,似乎還真有很大的區別,北辰天的宸王府是毫不忌諱的鋪張宣揚,繁花似錦,金玉滿堂卻不會顯得俗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