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也認出了她,笑了,放開她,一拐彎走了。
嶽燕見男人又返回了,這個禍害孕婦的混蛋,難道還不肯罷休?看他長的挺老相的,想不到這麼壞,還會虛晃一槍。
嶽燕緊緊尾隨著他,又走進了“上八下二”。
嶽燕站在門口,她準備如果男人再過分,她就拿地上的炭燒他。
男人也不理她,轉身蹲下將嶽燕腳邊的一個簽子撿起來,掀開門簾將它放到門外。然後將桌子移靠到牆邊,脫了上衣和靴子。又伸手將牆壁凹口那的油燈按滅,就躺到桌子上了。
屋裏瞬間黑了,象夫妻過家家一樣,人家休息了。
嶽燕幾乎是帶著羞愧的心情退出來的。她本以為她是來抱打不平的,結果沒有不平,反而她自己成了笑料。
撿起地上的簽子,見上麵刻著紅色的點點,上八下二,與門簾上一樣。原地放好,嶽燕轉身離開。
她好打不平,愛管閑事,地球人都知道。
上大學時就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晚飯後在校園外的綠地散步,迎麵跑來一女孩求救,說兩男生在追她。
將這個穿吊帶黑裙的女孩護到身後,迎向兩個男孩子。
一男孩說,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問一下既然他倆在處對象為啥還同別人去看電影。
嶽燕用手點著兩個人,說:“你倆都想問問?”
另一個說,“我是陪著的。”
女孩在身後說,“別信他倆,上次他們找我看電影我沒去,就在晚上堵我。”
嶽燕看著兩個人,他們胸前是一所專科學校的校徽。她分辨不出誰說的是真的,但是保護弱小是她一貫的做法。
“我知道你們的學校,找到你們應該不難,是不是?”
“啥意思?你還想找學校去呀?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倆修理嘍!”男孩子虛張聲勢地說,還往前走了兩步。
嶽燕不禁笑了,打人還用先通知嗎?她就從不。
她往後退了一步,慢悠悠地說:“我相信。你聽著,要麼打,要麼以後就永遠離這個女孩子遠點。如果打,就一定要打死,如果讓我活著,你們就攤事兒了,你信麼?”
兩個男孩子好像沒聽明白,歪著頭想著。
嶽燕隻好又重複了一遍,並補充到:“我知道你們的學校,現在動手你一定要打死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懂了?”
他們真的懂了,臉色很差。隻是遲疑著不肯走。
嶽燕笑了,“隻要你們別再找她,我絕不會去找你們,我保證。”
男孩子們邊回頭邊走了。
女孩子千恩萬謝之後也走了。
幾天後,差不多在相同的地點,一男孩摟著一女孩從身邊過,看到嶽燕連忙走過來。
正是那天的男孩和女孩。
男孩說:“我沒說謊,真的。我倆現在好了,不信你看。”
說著在女孩的嘴角親了一下。
女孩大窘,用肘搥他。
嶽燕笑說,“是我不解風情。”
回到雙二房間時,嶽燕已經把自己嘲弄了100遍。
如果說那個黑裙子的女孩是紅口白牙騙她抱打不平,今天這個懷孕女子卻是何其無辜。
用膝蓋想也知道,今天的聲音畫麵就是所謂的高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報紙夾縫裏常有小廣告什麼讓你尖叫之類,說的就是這個。隻不過嶽燕腦中這根弦還從沒有電流流過,遇事時當然就短路了。現在一接通真是後悔莫及。
王長衛到底把她送到了什麼國家呀,怎麼這麼詭異。孕婦不是要最高級的保護嗎,怎麼能如此摧殘?
而且雙方歡愉,興趣盎然。
脫衣躺在炕上,嶽燕把自己縮在皮袍子裏,久久不敢閉眼。耳朵裏回蕩的叫聲使她堅信隻要一閉眼就會看到難堪的畫麵。
全身象虛脫了一樣。
眼望房梁,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樣的刺激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