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別這才回憶起成吉思汗的指示,立刻下令撤軍,原是詐降撤軍的,如今卻成了事實,哲別苦笑。蒙古先鋒軍還剩兩千多向關外撤去,甚是狼狽。那駐守居庸關的金兵見蒙古兵竟是如此不堪一擊,都欲追來予以厲害。守關的是?虎高琪,金太師胡沙虎將他從鎮州調回守此重要關隘,想他也許能勝任。胡沙虎原本就一無用之豺虎,所用之人也是毫無用處,那?虎高琪與胡沙虎有類似的喜好,成天酒色為伴,若手下有人不滿,定殺之而後快,沒有人敢多言一句。他亦認為蒙古軍隻是蠻人,毫無頭腦策略,一旦被打敗,就會連連敗退,於是草率地命金兵向哲別軍追來。
成吉思汗見哲別久去未回,定是沒有按計策行事,於是立刻命大軍前往幫助。劉寒與父親領蒙古大軍朝居庸關襲來,未走幾裏,就見哲別軍慌張歸來,而後緊隨著四萬金兵,揚起的風塵迷漫了天際。哲別見成吉思汗已經親領大軍反殺,於是命先鋒軍立刻調反衝殺回來。
?虎高琪原以為這次可以殺得蒙古大軍大敗,也好為自己立身揚名,未想見那潰逃的蒙古大軍反撲回來,而且似乎變得更加龐大,士氣也完全不同,心裏正犯嘀咕,等明白上了當後,一切都太遲了,蒙古先鋒已經殺至跟前,無數的箭鏃在眼前飛過,觸目驚心。?虎高琪慌張不已,命衛隊環繞而衛,隻想保一性命,根本就無心應戰。金兵見?虎高琪如此懦弱,都悲憤不已,其士氣也減了不少。有骨氣者,奮勇殺敵,隻為搏一聲名。於是在金兵陣營中產生了兩種勢力,一種隻想著逃命,無心殺敵,而令一種較往常還要勇敢,向著蒙古射來的箭矢挺進。
金兵也較擅長箭術,於是在副將的指揮下,弓箭手有規律地向蒙古大軍放出箭來,蒙古兵也被射殺不少。成吉思汗坐在高頭大馬上,遠視著整個戰場,一絲笑容閃現粗曠在臉龐。她催馬前行,幾乎奔至軍隊的最前頭,麵對著飛來的無數箭矢,他毫無畏懼。劉寒緊隨著父親,深怕他有何意外。
兩軍在一瞬間完全衝撞在一起,最前排的步兵幾乎都被撞飛,如此就去了半條性命。若是兩軍對戰,會先下戰書再擇日擇地決戰,而今日是蒙古兵誘戰,已失去了往常的規矩,隻是拚殺。成吉思汗也不失往日雄風,見敵就砍,不時已經砍殺不少金兵。幾個金兵見成吉思汗勇猛,都衝殺過來,欲取其頭顱邀功,無奈還沒來得及喊娘,就被成吉思汗砍去了腦袋。劉寒也是盡力砍殺,隻為保護父親,漸漸地跟至身邊,成吉思汗竟對他一笑道:“若不殺敵,人生豈不是太過無味?”
劉寒頓時愣在那裏,他的心被震撼了,不是為父親的英勇,而是為他的蠻橫,人生在世就真為殺戮嗎?劉寒略有清醒後,總是閃躲著金兵的攻擊,他幾乎不敢舉刀取金兵的首級,他懼怕了,畏縮著跟在成吉思汗的身後。
成吉思汗隻為殺敵,想身後有劉寒照應,應是無事。當以金兵的彎刀砍到成吉思汗的背部時,劉寒才立刻舉刀擋去,若再遲一步,想必成吉思汗將過不了今夜。劉寒嚇出了一身冷汗,癡癡地看著父親的背部。他突然明白,人生在世,並不是隻為殺戮,而是為保護自己關心之人。而在此戰場,該保護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劉寒不再吝嗇自己的力氣,隻要在他認為是對自己的人有危害的敵人,就將被砍殺。他舉刀時滿眼赤色,那金兵見了都畏懼不已,待劉寒殺了兩百左右的金兵時,?虎高琪已經往關內退去,留下一部分的金兵在那頑強抵抗。成吉思汗命弓箭手整齊隊列,然後朝著逃散的金兵放箭,驟雨一般的箭矢向金兵飛去,沒多久金兵就都被射殺在荒地上,人臉朝下,不見了天日。蒙古大軍朝著居庸關奔進,一路射殺受傷的金兵,很快在長長的戰線上很快留下了具具屍體,蒙古大軍踩著奔向居庸關,在金兵還未來得及關緊關門時,蒙古大軍已經衝殺軍來,進行了更加瘋狂的大屠殺,六萬的守關金兵幾乎被殘殺殆盡,隻有?虎高琪領著少量的金兵逃回中都。
胡沙虎得知?虎高琪又敗,大怒,要取他人頭,?虎高琪心想總歸要死,不如搏一搏,於是率領部下?軍圍攻胡沙虎宅第,幹脆殺了胡沙虎。金宣宗赦高琪,任為左副元帥,又進為平章政事
居庸關一戰,以致從懷來至南口峽穀,全線暢通無阻。成吉思汗乘勢進兵,來到華北大平原門口,升中軍帳於龍虎台。現在,展現在成吉思汗麵前的是一望無際的華北大平原。這片廣闊的平原從中都一直伸展到南京,從北到南延續八百多公裏之遙,平原上良田廣布,人口稠密。離龍虎台不遠,大約六十裏處,屹立著金國首都的宮殿和城樓,那就是中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