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年氏能夠做到隻探望,不做什麼手腳,秦嬤嬤會放心讓她看望烏拉那拉氏,隻是她怎能保證年氏不做手腳?

秦嬤嬤已經跪下,年氏的麵色立即沉了下來,“嬤嬤這是做什麼,好大的禮,我可受不住。我剛剛說了,不必擔心我的身體,我受得住。”說完竟是要繞開秦嬤嬤,繼續前行。

李筠婷站起來,快速到了年氏的麵前,“秦嬤嬤如此做,恐怕也是太醫吩咐的,年側福晉不妨安心在外等候,等待消息,福晉吉人自有天相,是不會有事的。何必如此心切?”

年氏看著李筠婷的麵色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惡,“李側福晉,每次道理都在您這兒,顯得我特別胡鬧。得了,原來秦嬤嬤也跪下了,我也不好意◇

柳葉應聲退下,心中想著年氏十分看重爺,隻消她多說說胤禛在這個梳妝台上用足了心思,自然年氏會換上。

烏拉那拉氏這段時間生病,胤禛日日是到明月院的,年氏可以理解,隻是心中也是覺得悶悶的。這一日,年氏懶洋洋用過了早膳,便有胤禛房中的柳葉指揮人把梳妝台送到了年氏的院子。

柳葉淺笑著說道:“這是爺一早吩咐讓送來給您的。”

年氏見著了梳妝台,便是高興,沒有聽柳葉說完,就說道:“快把它搬進去,我原先那個梳妝台裏麵的東西收拾出來,放到這個裏麵,原先的搬到庫房去。”

人仰馬翻指揮完了之後,年氏想到了柳葉話還沒有說話,此時湊了過來,說道:“柳葉姑娘剛剛要說什麼?”

柳葉微微一笑,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容易,既然如此,便添上一把火,“奴婢正想給您介紹這梳妝台的來曆。”娓娓道來梳妝台的來曆,話語之中是最近胤禛要歇在明月院,委屈了年氏了。而且除了梳妝台,胤禛下次還要送配套的釵環。

年氏單聽著柳葉的話語,眼睛裏是莫名的神采,柳葉看著年氏眼中的神采,垂下了頭。

等到柳葉離開了,年氏撚起了裙擺,飛快低進了房間,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梳妝鏡前,她原本的梳妝台也是名貴,隻是這件多了也的心意。剛剛柳葉說了,這梳妝鏡胤禛不僅讓人翻新新磨之外,還用了熏香,是年氏最愛的丹桂的香氣。銅鏡之中年氏笑顏如花。年氏伏在梳妝台上,鼻尖嗅著的是淺淡的香氣,隨著她的動作,發梢中的金蝶羽翼輕輕顫動。李氏趴了一陣之後,猛地坐了起來,麵對這銅鏡,鏡中女子單手撫唇,頭也不回吩咐道:“替我梳妝,我要去馨竹院。”

胤禛既然如此憂心送來了梳妝台,年氏怎能不在李筠婷麵前炫耀一番,年氏不肯相信李筠婷的內心如同她表現的一般淡如止水。

而此時的明月院,秦嬤嬤給烏拉那拉氏整理錦被的時候,見著烏拉那拉氏的睫毛輕輕閃動,接著完全打開,大約是房中的燈光讓她覺得不是,眼瞼顫動,抬手遮了眼前的光亮,眼角也沁出了淚水。

“把宮燈裏的燭火熄了。”秦嬤嬤說道,因為剛剛太醫才過來了一趟,所以此時燈挑的很亮。

丫鬟行動迅速,很快就熄滅了正對著烏拉那拉氏的那盞燈火。

烏拉那拉氏再眨眨眼,才放下了遮住亮光的那隻手。

“福晉。”秦嬤嬤的聲音有些激動,三日的時間,烏拉那拉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