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聞言,冷哼道:“楚氏根深葉茂,豈是赫連琛這個質子鬥得倒的,比起這個你不若好好想想如何扳倒齊王。”
“本宮一個身居後宮的女人哪有這本……”珍妃的神色一頹,卻忽然眼光一亮,“王爺有辦法!”
“嗬。”裕王冷笑一聲,有些得意道:“今日叫你過來,便是要讓你把這個交給川兒。”
裕王的手中袖帶中一伸,便拿出一張疊攏的信紙遞給珍妃。
重傷
“這是什麼?”珍妃忙打開,卻看得不是很明白。
“這是齊王當年貪汙賑災銀兩的證據。”裕王道。
“貪汙賑災銀兩的證據?”珍妃的眉心微蹙,懷疑道:“當年齊王不過是與川兒一樣督辦過,若出了這種事隻管推給臣屬便可,扳得倒齊王嗎?”
“自然是扳不倒。”裕王道,“卻能夠叫齊王在朝中的聲威大減,一旦齊王的名聲臭了,楚氏便不會再選擇扶持他。”
“倒時候川兒得楚氏扶助,便能得登大寶,屆時,本宮便是皇太後,王爺便是……”珍妃抬眸看向裕王,如蔥白嬌嫩的指尖點上裕王的胸膛,媚眼如絲,卻倏然一頓,憂心道:“可是,還有楚氏在,隻要一日有楚氏,那本宮便是成了太後也熬不出頭。”
裕王抬手握住珍妃的玉手一帶,將人拉到胸`前,“不是還有赫連琛麼,他與皇後有血海深仇,必不會放過楚氏。”
“和他不是娶了楚氏女麼?”珍妃道。
裕王的手攬上珍妃的柔腰,“楚修文與淑妃的那一段往事你莫非不知嗎,看如今朝中的局勢,分明是楚修文擺了楚氏一道。”
珍妃聞言,嬌笑道:“王爺深謀遠慮,川兒的事便全倚仗你這個爹爹了。”
裕王的手在珍妃的腰上一掐,放開了道:“本王已傳了你的令讓川兒進宮,這會兒應是到宮門了,你且先回去吧。”
“動作倒是快,難道……”珍妃的指尖勾住裕王腰間的玉帶,竟是緩緩往下劃去,“王爺不要嗎?”
裕王的手輕輕一擋,握住珍妃的手,“川兒就要進宮,你也不怕露出馬腳。”
“也是。”珍妃意興闌珊地抽回手,“你府中的姬妾無數,哪裏就會想著本宮了。”
裕王聞言,唇邊勾起一個笑來,伸手將珍妃樓進懷中,“又說酸話,本王府中的那些,哪裏及得上你這般的。”
“少在這甜言蜜語,本宮還不知道你的德性。”珍妃嗔怒著一把推開裕王,扯了扯褶皺的衣裙,“本宮走了,你便回府去尋你的那群妖精吧。”
說著,便往外而去,開了偏殿的小門出去了。
楚月與驚瀾陶嬤嬤繼續站在那門後麵,又等了一會,那裕王亦走了出去。
“這裕王可真夠膽大包天的。”驚瀾低聲道。
不僅與宮妃私通,竟然還生下皇子冒充皇帝的血脈。
楚月的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想起梁王那張英俊卻透著陰柔的麵容,再與裕王眉目間殘留的陰柔重疊,竟真是有九分的相像。
裕王本就是乾元帝的親生兄弟,是以他的子嗣自然也與乾元帝有幾分相似,再者男子的容貌大都像母親,是以這麼多年,竟真是瞞了過來。
又在宮室內等了一會,楚月才示意驚瀾打開了小門。
這迎紫宮位處宮內的中心位置,卻偏偏廢棄多年叫尋常人不敢接近,沒想到反成了髒汙納垢的好地方,若是赫連琛知道,想必是要大怒的。
從偏殿出來,一絲臘梅的冷香隱約,驚瀾掩好了小門轉身同楚月一起向前走去,卻倏然見一旁的樹後轉出一人來。